“徐老三,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把你叫來麼?”周典坐在床上,麵色陰沉的嚇人,仿佛一頭被困久了的野獸,正亮出它的獠牙。
被喚作徐老三的老人嗬嗬一笑,滿是皺紋的臉上看不出悲喜,道:“周先生親自叫人請我過來,怕不是什麼好事。”
周典冷笑一聲,道:“你這個自稱是吉森省第一智囊的老家夥倒也不蠢,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說說原因吧。”
徐三笑著說:“想必是漢濤在沈城遇到了什麼麻煩吧。我已經一個多星期沒跟他聯係了,聯係了也沒用,這孩子主意正,到了沈城以後,就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唉……”末了的這一聲長歎,道出了徐三心中的些許無奈。
“當初忽悠我兒子去沈城的是你,現在我兒子出事了,你倒是一下子把責任都推卸到我兒子的身上,徐老三,你挺會玩的啊?”周典冷冷的道,微微睜大的瞳孔,已經彌漫開殺氣。
“周先生,能告訴我漢濤到底出了什麼事麼?”徐三麵色平靜的說:“當務之急,我覺得還是先解決漢濤的麻煩為妙。”
“解決漢濤的麻煩?”周典冷哼一聲,道:“你是說給漢濤選墓地麼!”聲音陡然的拔高,整個人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身旁的兩個服侍的小尤物,趕緊讓到一邊,對麵押著徐三的兩名手下,也是驚的哆嗦了一下。
周典年輕的時候,那也是拎著砍刀放過人血的,一身煞氣不輕。
徐三眉頭一皺,臉上成驚駭狀,道:“周先生,你的意思是……漢濤,他,他死了?”
“哼!”
周典冷聲裏透著殺氣,道:“要不是你當初忽悠我兒去沈城,今日他怎麼會招致如此的禍事,你不是喜歡為我兒出謀劃策麼,今天我就讓你去下麵陪我兒子,看我兒還信你不!”
“哈哈……”
聞言,徐三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看著已經怒不可遏的周典,冷笑說:“周典,本來我還以為你是一個識大體的人,沒想到你居然也是這般的小肚雞腸,我能體會你的喪子之痛,可你真正的敵人不是我徐三,而是殺了你兒子的凶手!”
“漢濤喊我一聲老師,我自當為他出謀劃策,可當初我給他的建議是去聯合沈城的本土實力,也就是沈城的王勤虎,可他偏偏不聽,要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結果卻惹來了殺身之禍,今天你若鐵了心要殺我,我也逃不掉,但我最終還是要奉勸你一句,可不要學你兒子小看了敵人!”
“好,謝謝你的忠告!”周典齒縫裏蹦出幾個字,衝兩名手下遞了個眼色。
這兩名手下都是常年跟著周典混的,周典放個屁兩人都知道什麼味兒的,馬上掏出了刀子,衝著徐三的肚子就捅去。
噗嗤……
兩聲刀子入肉的聲響,徐三應聲慘叫一聲,嘴角溢出兩道鮮血,瞪大著眼睛恨恨不甘的看著周典說:“周典,你還真動手啊,你兒子的死又不是我的錯,你這個濫殺無辜的……”
噗嗤、噗嗤!
不等徐三把話說完,兩名手下抽出了刀子,兩道血浪噴了出來,空氣中彌漫開一股濃濃的血腥,徐三兩條膝蓋一軟,撲騰跪在了地上,兩隻手捂著肚子,鮮血汩汩的往外流。
“啊!”
床上的兩個小尤物尖叫了一聲,小臉驚嚇的煞白,身子往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