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喝到天亮,林昆也是很久沒和兄弟們這麼狂歡了,李春生和鐵力都是帶著傷,張金、羅海濤、程峰三個人傷的也不輕,但這些人全都是滿杯的飲酒,直到喝的酩酊大醉。
鐵力趁著酒勁兒來到了站在窗邊的林昆身後,垂著頭咳嗽著,滿懷歉意的說:“林昆兄弟,我對不住你。”
林昆將目光從窗外收回來,笑著拍了一下鐵力的肩膀,“鐵力大哥,我們是萍水相逢,當初我幫你也沒想過有什麼回報,這花花綠綠的都市,你如果待著不習慣,我不強留你。”
鐵力臉上的表情微微一顫,重重的歎了口氣說:“林昆兄弟,我服你了,我確實是打算回鄉下了,可如今能和你重新站在一起,我打算不回去了,你不是馬欣蘭,跟在你的身邊,我相信不會讓我去做那些觸碰道德底線的事情,我願意跟著你。”
林昆大笑一聲,“好!”讓人端來了酒,和鐵力碰了一杯之後滿飲。
馬欣蘭離開馬家,隻有三輛車,馬家鼎盛的時候,家族裏何時少過一百人,而如今隨著馬欣蘭離開的隻有寥寥幾人,其中還有重傷的扈強和甘向南。
馬欣蘭一路上都沒什麼話,她望著窗外滿眼的惆悵,這一切對於她來說就像是做夢一樣,本來想著如何將吉森省統一,做那地下世界的女皇,可轉眼之間卻要被逼的離開。
當車子使出了吉森市的城區,馬欣蘭望著後視鏡裏漸行漸遠的燈火輝煌,她的心裏油然而生了一個念頭——
吉森省是馬家雄踞多年的地盤,豈能讓一個外人踏足,她早晚還會回來的。
突然,前麵的車子一個急刹車停下來了,後麵的兩輛車也隨之急刹車停下。
馬欣蘭被晃的身體猛的一趔趄,腦袋差一點就撞在了車窗的玻璃上。
她乘坐的是中間的一輛車,開車的司機是馬家的一個遠房親戚,四十多歲,對馬家一直都是忠心耿耿。
這位遠房親戚直接搖下車窗,大聲的衝前麵的車喝喊道:“怎麼回事啊?”
不等前麵的車有應當,就聽砰的一聲響,隱隱的隻見一個人跳到了前麵那輛SUV的機關蓋上,緊跟著就聽砰的一聲巨響,伴隨著車窗玻璃被雜碎的嘩啦聲。
“啊!”
一聲慘叫響起,前麵開車的司機直接被打的眼窩凹陷,痛叫了一聲之後,直接沒了知覺,也不知是生是死。
車上坐著的另外的人,掏出了懷裏的短刀,就準備衝著迎麵跳上機關蓋的這個人動手,結果他手裏的刀子還不等揮出來,眼前突然一道寒光閃過,伴隨著一陣喀嚓的骨斷聲響。
“啊!”
這人隻感覺手腕處一涼,隱隱的似乎有什麼東西噴濺了出來,低下頭一看,隻見他握著刀的手直接被斬斷了,那腥紅的血液噴濺的到處都是。
不等這人再有反應,迎麵蹲在車子機關蓋上,看不清臉頰的男人,手中的寒光又是一閃,衝著這個馬家人的喉嚨抹了過來。
馬家的這人隻覺得喉嚨處一涼,這一次慘叫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一道血浪順著他的喉嚨噴濺了出來。
車上後座的三個人,也摸出了家夥什就準備上前,可不等他們三個人動手,蹲在機關蓋上的這個如同殺神一樣的人,嗖嗖嗖的三道冷芒甩出,緊接著就聽噗嗤噗嗤的三聲響動,三把寒光閃閃的短刀,紮進了三人的喉嚨裏,這三人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雙手捂著喉嚨,瞪大著眼睛直視眼前這人,斃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