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本野夫揚起下巴,一副傲氣盎然的模樣,說完之後,嘴角又是冷的一笑,看著葉慶元道:“葉慶元,當初葉問與我的祖上對決,擂台上分出勝負,但我的祖先心中羞愧剖腹自盡,所以今天在這擂台之上,我們不但要分勝負,還要定生死,如何?”
葉慶元淡然的道:“我們華夏武術,講究的是謙卑禮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天不管如何,如果你敗了,我自然還會放你一馬,但如果我輸了,你可以取我的性命。”
“哈哈!”
荼本野夫狂然大笑,“好,如果我贏了,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話音落罷,荼本野夫手中的長短木刀向前一揮,腳底下用力的往地麵上一蹬,整個人頃刻間就撲向了葉慶元。
葉慶元腳底下馬步紮穩,張開雙手擺出詠春拳的架勢,木刀淩厲的向他切下,他腳下如同踩了蓮花一般躲閃。
荼本野夫一口氣攻擊了三招,招招都是奔著葉慶元的要害去的,皆被葉慶元從容躲過。
荼本野夫絲毫不沮喪,反倒是越戰越勇,一雙長短刀,瞬間被他抖落了無數的刀花遮向了葉慶元的麵前。
本來是木刀,可此時那刀花淩亂的模樣,以及感受到那殺氣肆意,擂台下的眾人竟都生出一陣錯覺,仿佛那柄木刀不是木刀,而是真刀。
不管荼本野夫的刀芒如何的淩厲,葉慶元始終都是從容不迫的躲閃,表麵上看起來雲淡風,絲毫不受影響。
一些華夏江湖上的小輩,臉上已經出現喜色,小聲的議論誇讚,“葉首長不愧是葉問宗師的後人,任憑這個可惡的島國老頭怎麼攻擊,咱就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依我看,馬上這個島國老頭的體力就要耗費的差不多,葉首長馬上就要反擊了!”
“是啊,葉首長目前一招未發,對麵的島國老頭就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可又能如何,連葉首長的衣襟都碰不到!”
“葉首長加油,出手打敗他!”
……
小輩們議論紛紛,興高采烈,在他們的心目中,葉慶元已經是贏定了。
但擂台下的諸位江湖老前輩,一個個的卻是麵色凝重,似乎在替葉慶元擔心。
林昆此時望著擂台上方的兩個人,眉宇間也是透著一抹凝重,車玲玲看了他一眼,馬上低聲不解的問道:“林昆,你是在替那個島國老頭緊張麼?”
林昆回過頭,苦笑了一下,道:“我怎麼可能替他緊張,他又不是我親戚。”
車玲玲道:“那你是在替葉首長緊張?”
聽到車玲玲的話,於晴以及周圍的一些人,全都不解的向林昆看過來。
車勇想要說什麼,但最終沒有開口。
眾人的注目下,林昆也沒有賣關子,望著擂台上依舊對決的兩個人,道:“現在的局勢,看似葉首長處事不驚、從容躲閃,荼本野夫攻的凶猛,卻也都是做了一些無用功。”
車玲玲反問:“難道不是這樣麼?”
林昆笑著搖了下頭,道:“你仔細的看兩人的局勢,葉首長絕對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這個荼本野夫是一個真正的高手,他看似淩亂而又剛勁的攻擊招式,實際上是極有章法的,他的一長一短的兩把木刀,完全鎖死了葉首長的還擊之路,而且他依舊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如果這麼一直交手下去,葉首長找不到突破點,最多再撐十招,恐怕就要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