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逢知己千杯少……

如果從文學藝術的角度來看,這是很好的比喻誇張,可如果從現實的角度來想,就要說上一句——淨吹牛皮。

不用說六十度的高度白酒,就是普通的啤酒,喝上千杯試試,甭說是醉成什麼樣了,怕是直接潛入黃泉路,去那奈何橋邊問孟婆要湯來醒腦了。

林昆和秦天並沒有貪杯,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何況兩人又都是做大事的人,大事者不會讓自己輕易被酒精麻痹。

此刻酒吧的門外,停著一輛黑色的商務車,車身浸染在暮色黃昏中,那天邊的一抹夕陽苦苦掙紮,馬上就要被黑暗吞噬。

車裏隻有三個人,開車的是頭發有些亂的邵衝,,後麵坐著江詩婷和駱貫,駱貫為人沉穩,也是久經江湖,此刻他和邵衝的目光,一起落向江詩婷的臉上。

江詩婷麵色平靜地望著酒吧門口,門口敞開著,這個時間不營業,靠近門口的位置擺著張桌子,旁邊就坐著林昆和秦天。

現在的時節氣溫還是有些高,林昆和秦天之所以坐在門口的位置,也是為了風涼,酒吧裏有空調,可空調吹的久了不舒服。

商務車裏,駱貫問江詩婷,“江小姐,我們如果真的賭了,可能就沒有回頭路了,一旦要是被阮通兄弟發現了,我們的家人還有你村子裏的那些人,恐怕就要遭受殃及。”

江詩婷目光十分堅定,“駱先生,邵先生,你們一定會認為我瘋了,可命運如果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隻能任由他人擺布,如果背後的操控者是一個德高望重的人,我們權且也能接受,可阮通兩兄弟的為人你們應該清楚吧,他們指使我們做的事,哪一件不損陰德?”

駱貫沉默不語,邵衝這時道:“可真的堵在他的身上?”說著話,目光卻是向著酒吧門口的那張桌子看去。

江詩婷道:“我認真地調查過他,想必你們也知道他的背景,如果說短時間內找出一個可以滅掉阮通家族的人,除了他我想不到別人。”

駱貫輕蹙著眉頭說:“可他已經和阮通阿木合作了,東北已經是烏煙瘴氣了,這個人的過去很正直,可……”

江詩婷笑著打斷,“他這樣一個人,曾經手刃了不知道多少毒梟,怎麼可能與毒梟合作,十有八九是煙霧彈。”

邵衝道:“煙霧彈……那阮通阿木的計劃豈不是落空了?”

江詩婷道:“他們雙方都是聰明人,逢場作戲,各自都有著自己的算盤,不過我還是願意相信林昆會是最終的贏家,而我們為了盡快恢複自由,使家人與族人免受阮通兄弟的迫害,必須盡快和他合作,為他提供幫助。”

駱貫道:“話雖如此,這萬一這個林昆……”

江詩婷打斷:“駱大哥,你如果想要解救你的家人,還會有別更好的辦法麼,如果有你說出來,我會讚成同意,如果沒有,我希望你可以尊重的抉擇與目光。”

駱貫不再說話,邵衝也沉默了,糾結了半晌之後,駱貫先開的口,“與其現在這麼憋屈的活著,不如有尊嚴一些,哪怕真的事情敗露了,家人應該也不會怪我們,我們不想他們總是被軟禁,過著了無生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