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的話讓織田美娜臉上的表情一怔,這顯然超乎了她的意料,織田美娜回過神,臉上恢複了笑容,“我本以為你是有了更好的合作夥伴,所以將我這個柔弱的島國姑娘晾到了一邊,沒想到卻是因為君子,可你好像忽略了一個本質的問題……”
織田美娜將杯中的酒喝完,又自顧地滿上了一杯,抬起頭看著林昆,臉上的笑容一瞬家變得嫵媚妖嬈起來,“我是一個女人,用你們華夏的話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我本就是一個小人,與君子何幹?”
林昆笑著說:“如果你的心中沒有那千裏江山,或許自稱是小人也就算了,可你的心裏頭明明裝著你們島國的千裏江山,再說自己是小人就不妥了。”
織田美娜臉上的表情再次微微一怔,她的身子向前靠了靠,櫻紅的嘴唇與林昆鼻尖的距離拉近,她身上的那股獨特的香味撲麵而來,“你好像有魔力,能看透人的內心,不過你的話或許有道理,心中既然有千裏的江山,就要讓自己品行端莊,那種卑鄙齷齪的小人行徑,我也應該和你一樣不齒,不過……”
織田美娜話音稍稍一頓,“我很好奇,你打算如何處理那成堆的毒品,難不成就讓它們像麵粉一樣堆在那裏發黴麼?那可都是真金白銀,你真就舍得?”
林昆笑著說:“當然舍不得,我又不是那超凡脫俗的當代聖人,金錢如糞土之類的話我永遠也說不出來,可舍不得又能怎樣,不過我會趁著那些東西發黴之前,放一把火全都燒掉,至少還能讓那些腐蝕靈魂的東西發光發熱一把,總比爛掉臭掉了的好。”
“你當真?”
織田美娜臉上的表情一斂,“你寧願把那金山銀山給燒了,也不願意把它賣給我?我們島國和你們華夏可是世仇,不管是過去的侵略給你們華夏帶來的巨大傷害,還是當代的那些激進分子認賊作父對你們華夏三番兩次的發難,我們雖然是鄰國,可曆史遺留下的問題怕是幾十年上百年也解決不了,你大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從島國人的身上大賺一筆,就像當初西方的鴉片流入你們華夏一樣,腐蝕了你們民族的靈魂,讓你們老百姓變得墮落。”
林昆給自己滿上了一杯酒,這一次他沒有一飲而盡,隻是淺淺地品嚐了一小口,“這酒的味道真醇正,你說它是出自什麼人的手,才變得這麼精粹。”
織田美娜眉間不解,笑著說:“這酒是我們島國正宗的清酒佳釀,當然是出自我們島國人的手了。”
林昆笑著說:“那是達官顯貴的手呢,還是普通老百姓的手。”
織田美娜道:“當然是普通老百姓的手了,那些達官顯貴,怎麼可能親手去釀製清酒,他們隻會在餐桌上糟蹋,他們不光糟蹋了酒,還糟蹋女人。”
林昆晃了晃酒杯,裏麵的酒水來回碰撞,那淡淡的酒香揮發出來,他將杯子放在了桌上,抬起頭看著織田美娜笑著說:“看,老百姓隻會做出精美的東西,而最終糟蹋的卻是那些達官貴人,所以說淳樸的老百姓是無辜的,哪怕他們暫時的激進,也是受到上層決策者的影響,華夏與島國的仇恨永遠也不可能被簡單的‘和平’兩個字抹掉,但為此而去連累那些普通的老百姓,是不是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