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羅岩爵口中又是說出了兩個字,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滲出,密密麻麻地在臉上凝結,化作了一道小流淌下。
他的身體開始哆嗦,臉色也變得越來越煞白,吧嗒,從胸前洇流出來的血液凝聚,滴落在了老舊的地板上。
一滴血液落下,便再也止不住了,鮮血連成細線往下流。
羅岩爵脖子僵硬地低下頭,胸前一把匕首刺穿出來,匕尖行凝著一抹腥紅的血跡,一股子周身彌漫難以形容的疼痛,仿佛正在無情地撕扯著他老邁的靈魂。
“你這個畜生!”
羅岩爵深吸一口氣,終於罵了出來,而站在他身後的秦幕絲毫不為所動,手上突然一發力,刺穿了在羅岩爵胸前的刀子旋轉扭動了一下,頓時大汩的鮮血流了出來,羅岩爵一聲慘叫,嘴裏咳出了一大灘的血水。
噗嗤……
又是一聲輕響,隨著其母手中的刀子拔出,一股熱血再次噴湧而出,羅岩爵這個擁有著華夏最為神秘的恐怖組織的大頭領,已經連慘叫出聲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的身體猛地一晃動,向著前方栽倒,兩隻手依舊倔強的扶住窗台強行想要站起來,臨死前也要不卑不亢。
羅岩爵強撐著站了起來,他背靠著窗台,目光冰冷地望著秦幕,然後忽然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平靜的夜,這淒涼的笑聲令旁邊院子裏的狗吠叫了起來,一隻狗叫了起來,其他村子裏的狗也跟著吠叫,不少黑了燈光的屋子,又重新亮起了燈光,有那麼幾個皮膚黑黝黝的漢子,從自家的窗戶裏探出了頭,依稀看見一個黑色的人影從村中走出來,登上了江邊的一艘小船,夜幕下那小船看不清輪廓……
柳家的女兒紅再次一夜而紅,海市當地的新聞記者將柳如煙居住的酒店給圍住,都要采訪這位華夏酒水女皇,女兒紅雖然美味,但外界廣為流傳,柳家更為精致的佳釀還有女王紅、女皇紅、女帝紅,新聞媒體已經很自然地將將柳如煙稱之為華夏的酒水女皇。
海市的一切似乎都告一段落了,林昆也準備啟程回京,但還有一件事仍未徹底了解,那就是當年策劃梅家覆滅的幕後真凶,林昆和梅玉都篤定的羅岩爵死不見屍。
昨天晚上的宴會上,梅玉看起來很輕鬆,和胡瑤打著情罵著俏,可晚上回到酒店,和胡瑤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候,他臉上便又是憂心凝重,胡瑤知道他的輕鬆都是假象,林昆目前都做的都已經做了,梅玉不想再表現得那麼不開心,讓林昆心中的包袱無法放下,對兄弟林昆一向是言出必行,說到做到。
早上林昆和梅玉、胡瑤、王福、鐵力幾個人一起吃早餐,王福提出來是不是該回燕京了,海市雖然不錯,但他還是喜歡燕京的吃喝,尤其是東四門的烤鴨。
這胖子絕對是一個吃貨,不折不扣的吃貨,提出來回燕京本來是好事,可他提出來之後並沒有人響應。
王福疑惑地道:“怎麼,你們都不著急回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