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幽綠的眼睛,一閃而逝,緊接著周圍再次陷入深山的寧靜。

有蛐蛐聲,偶爾也有夜鶯聲,還有其他窸窸窣窣的聲音。

林昆將沈紅七老人帶來的芋頭,拿出了兩根丟進了火堆裏,迸濺起了一片火星,在這深夜裏像是小星星。

林昆拿著一根棍子,扒拉著火堆裏的芋頭。

不遠處的一片樹林當中,兩個潛藏在黑暗中的黑衣人,緩緩地探出了頭,兩人看向火堆的方向,手裏頭拿出了夜視的望遠鏡,其中的一個人壓低著聲音說:“他們居然在這個地方宿營,還真是自找死路。”

另一個人道:“我們當心點,千萬不能驚動了,要是這位漠北的狼王被這山裏的狼群給吃掉了,還真就是天大的大滑稽了,三姑一高興說不定還能賞我們呢。”

另外的草叢裏,距離兩個人不遠,還有一個黑衣人,這黑衣人同樣壓低著聲音,“三姑的智慧,絕對不是我們能比的,用那個聯絡器把他們給引過來,讓他們自己把自己送到狼嘴裏。”喵喵尒説

手裏拿著望遠鏡的黑人不解道:“不是傳來消息,說姓林的和漠北駐地鬧翻了麼,怎麼還會來找那兩個人?”

“嗨,為了義氣唄,他和漠北駐地鬧翻了,可他是一個講義氣的人,那兩個人是漠北狼牙兵團的,而這個姓林的過去是隊長,他自然不能不管。”

“隻是這麼簡單?”

“難不成還有別的道理麼,漠北都沒派人來和他一起,可見這個姓林的這次真的是裝大發了,說不定他還想著通過這次營救的事,緩解和漠北的而關係呢。”

……

暗處的黑衣人小聲嘀咕,他們的聲音在遠處聽起來,就如同深夜裏的昆蟲,藏在草叢裏窸窸作響。

芋頭燒好了,林昆用棍子從火堆裏扒拉了出來,這會兒正是燙的時候,也隻有這個時候吃是最有感覺的。

嚴小麥的帳篷被撐開了,嚴小麥裹著衣服從裏麵出來。

這些帳篷都是鎮子上最好的,隨著這些年不斷有驢友進山,鎮子上出現了一批高端的帳篷,躺進去就如同躺在大床上,不誇張的說,裸睡都沒問題。

“怎麼,睡不著了?”林昆笑著問,將芋頭在地上拍了拍,遞給嚴小麥一個,“剛出火的,小心有點燙。”

嚴小麥蹲在一旁,道:“忽然有點睡不著了,做了個噩夢。”

林昆將芋頭的皮剝開了,芋頭冒著絲絲的熱氣,同時也散發出絲絲的香氣,“你先吃這個吧。”

“謝謝林大哥。”

嚴小麥接過了芋頭,小口的咬了一下,“嗯,真香,真甜……我剛剛夢到了一大片的血,這狼血溝裏到處是血,我們幾個人都被狼吃掉了,有一頭很大的狼。”

林昆笑著說:“是不是聽沈老伯說的,所以就做了這樣的夢。”

嚴小麥微微搖頭,道:“林大哥,有件事我沒和你說起過,是關於我們九刀門的傳說,九刀門是這個大山裏的幫派,在古代的時候其實就是一群強盜馬匪,但是和普通的強盜馬匪不同,九刀門還是仁義的,從來都是劫富濟貧,很少會欺負窮人,隻是後來門派的性質漸漸變了,才變得十惡不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