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軍的話,讓現場的一幹人等莫名其妙。

周家過去在鎮子上算不上大家族,但也絕對是富裕的家庭,周家的裁縫店,十幾年前是鎮子上最紅火的店,周軍父親的手藝好,傳到了他這裏更是青出之於藍而勝於藍。

十幾年前老百姓們都穿裁縫店做出來的衣服,在那個時候可是實打實的純手工定製。

並且,周家人的手藝絕對高超,那時候電視上出現的明星穿的衣服款式,隻看一遍就能做出來。

對於甲誌奎當初搶奪秦蓮,並且使用的卑鄙手段,在知道當年情況的鎮子上老百姓的心目中,都替周家與秦蓮鳴冤,隻不過都是在心裏頭,並不敢表達出來。

就連甲家的一些人,也覺得甲誌奎這件事做的太過分,有悖天理。

甲誌奎這輩子肯定不會忘記周軍,這個被他逼得隻剩半口氣逃出了漠北,並且一家人都殘害在他的手上。㊣ωWW.メ伍2⓪メS.С○м҈

然而,出乎了眾人意料的是,甲誌奎一臉的嚴肅,他此刻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眾人的目光先是落在周軍的身上,但很快就察覺到了情況不對,落向了被槍頂著腦袋的甲誌奎。

周軍此刻的行為,都是受林昆和上官彩妮指使的,這件事說來也是巧,林昆根據情報,猜測這個甲誌奎一定是假的,恰巧上官彩妮一年前發現了一處拋屍地,雖然屍體損毀嚴重,但她懷疑那個屍體就是之前的甲誌奎。

兩個人的信息一交流,馬上就得出了結論,然後就讓周軍當著一幹人等的麵兒揭露真相。

周軍本來不相信,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甲誌奎這個混蛋,同樣甲誌奎也不會忘了他,但直到此刻,他似乎相信林昆和上官彩妮的話了。

“你怎麼不說了?”周軍冷冷地道:“你是忘了我是誰,還是你根本就是個冒牌貨!”

冒牌貨?

眾人聞言,目光之中的詫異更是濃烈了幾分,這個周軍在說什麼,鎮長怎麼可能是冒牌貨。

“我……”

甲誌奎當初接受的訓練,以及有關真正甲誌奎的過去經曆並不是完全的,一個人的一生那麼長,就算甲誌奎不到四十歲,可幾十年的經曆,絕不可能被事無巨細地掌握。

“我每天要處理這麼多事情,我不記得你了!”甲誌奎臉色難看,大聲地衝周軍喊道。

“是不記得,還是壓根就不知道?”周軍目光冰冷,不等甲誌奎再開口,目光看向了迎麵甲家人,“我說這個甲誌奎是冒牌的,你們可能不相信,你們可以問一些過去的事情,看他能回答出來多少!”

甲家的一幹人頓時一愣,旋即麵麵相覷起來,沉默了大概三五秒鍾,便有人開始發問。

“族長,還記得我們小時候,一起在院子裏大榕樹下埋的鐵盒子麼,那裏麵裝的是什麼?”

“族長,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去河裏摸魚,你摸上來的是什麼麼?”

“鎮長,我們年輕的時候,曾同時喜歡過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雙眼皮還是單眼皮?”

……

不光甲家的人發問,其他家族與甲誌奎年齡相仿的幾位,也都開始提問,問題千奇百怪,都是他們當初一起和甲誌奎經理過的。

眨眼的功夫,十幾個問題擺在了甲誌奎的麵前。

甲誌奎腦門上的冷汗都滲出來了,一個都回答不出來。

要是一兩個回答不出,這麼多年忘了很有可能,比如那個問出曾經一夥人站在山崗上比水的尿泚得遠,這問題也太特麼不著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