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不隆冬的夜,在這黑不隆冬的小鎮邊緣,格外的漆黑一片。
四下無聲,有的是隻風吹過樹葉婆娑的聲音,藏在落葉下昆蟲的聲音,喝茶有偶爾那肉食品加工廠鐵門後嘩啦啦的鐵鏈子聲。
肉食品加工廠裏養的狗,這些狗白天的時候慵懶,躺在陽光下伸著懶腰,一日三餐都有肉吃,比鎮子上的普通人家老百姓都要吃得好。
到了夜裏這些大狗便精神起來,它們似乎知道自己存在的價值與意義,到了晚上的時候,必須拿出精氣神,守好了整個院子。
狗們有神經頭了,可負責執勤的保安人員卻是蔫頭耷拉腦的。
這些夜班的保安習慣了晚上的時候打盹,白天的時候也不睡覺,揣著錢去鎮子上小賭一把,或者是貓進了哪個旮旯裏會相好。
當然,也有的比較正經,下班以後回到家裏,喝上一碗老婆熬的熱湯,在那暖呼呼的炕頭上,睡上一個美滋滋的大覺。
無人注意的一條小道上,一輛黑色沒有開燈的車緩緩靠近,輪胎壓在地上發出細微的聲音,但發動機的聲音掩不住。
在距離肉食品加工廠五十多米的距離,車子熄火停了下來。
“就是這了……”
斷了手指頭,而又渾身是傷的男人,語氣虛弱地指著前麵的肉食品加工廠道,手指頭暫時簡單地包紮,可血依舊流了許多。
說完,這男人語氣裏帶著恐懼,看著林昆道:“林先生,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希望你也能信守承諾,放我一條生路。”
“沒問題。”
林昆嘴角微微一笑,推開車門下了車,隨手脫下了外套,纏在了手腕上厚厚的一層,他背對著車內,清冷的星光落在他的肩上。
車子裏的男人靠在座椅靠背上,大口地喘著氣,可當他看到林昆站在車窗外並沒有動,臉上的表情與眉頭一起凝重了起來。
纏好的衣服抵在了車窗上,鏗、鏗的兩聲響,衣服上冒起了白眼,子彈穿透了玻璃,發出一陣喀嚓碎裂的聲音,射入男人的腦門。
男人的眉心上中了一槍,胸口處中了一槍,他的眼珠子瞪大,腥紅的血水順著身上的兩處子彈留下的洞,汩汩地流了出來。
車廂裏血腥彌漫,破碎的玻璃在星光上散發出光芒,如同地獄的蓮花……
……
大屏幕前,陳友和陳夏月的眉頭同時皺緊,曹鳳華和張亮雖然不清楚這裏麵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也看得出這絕對不是好事。
甚至說,他們看到了惡魔的影子。
如非惡魔,又怎麼會拿同類做實驗,就跟昔日侵略華夏的島國鬼子,完全就是良知喪盡,體內不存在一絲一毫的人性了。
半邊麵具的老頭,露出的半邊臉,看起來慈眉善目,可他的一雙眼睛裏,那貪婪與猙獰的光澤,足以令人所有人感到不舒服。
屏幕中,邵虎和楊小龍兩個已經渾身精光,這兩個鎮子上出了名的好吃懶惰,出了名的貪財好色,麵對兩個身材窈窕性感,甚至全鎮子女人都比不上這兩個女人嫵媚,他們居然毫無反應。
嘴上不承認,心裏頭不承認,但襠下的老二說不了慌。
邵虎和楊小龍怕了,他們覺察到了情況不對,楊小龍試著呲牙笑,可他的笑容實在不好看,甚至連奸詐狡猾都算不上了,衝在這私密小實驗室裏的一個穿著白大褂,頭上帶著無塵帽,嘴上戴著口罩,兩隻手上也套著白色膠皮手套的男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