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澄去了蛋糕店,蛋糕必須要先訂上,而且小家夥在訂蛋糕的時候一絲不苟,關於這蛋糕裏的細節都能說個一清二楚,這哪裏像是個剛讀小學的孩子,分明就像是一個在蛋糕行裏摸爬長大的小管家。
出了蛋糕店,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林昆對許春、許二強、許海國三人客氣,可三人卻無論如何也放不開。
他們人雖然窮,在這城市裏頭做著底層的工作,但他們人可不傻,當保安工種是低了點兒,但見得人多,又都是幹了三年以上,眼力見自然是有的,卻偏偏沒瞧出林昆的底細,至少從現在來看,林昆不光是有錢、能打,而且連警察局的局長見了都客客氣氣。
越是覺得林昆不一般,三個人越是不能理解,昨天晚上林昆為什麼要扮作被女人坑了的窮吊絲。
他們倒是聽說了,昨天晚上樓上有異響,但最終被解釋成了小兩口鬧矛盾,之後再發生什麼事情就都不知道了。
林昆帶著澄澄和許春三個人走出咖啡廳,外麵這時突然呼嘯地開過來了一長排的車,什麼奧迪A8L,寶馬的7係,奔馳的邁巴赫等等,足足有十幾輛。
剛剛被警察帶走的那些個小年輕從車上下來,他們這次沒有了最初的盛氣淩人與囂張,一個個蔫頭耷腦的,在他們的旁邊都有一個長輩陪著,是他們的老子。
如果不是過來處理事情緊急,這些個做老子的,都恨不得把自己這兒子給打死,老子辛辛苦苦地在燕京城裏置辦下一份家業容易麼,你們成天吃喝玩樂,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可這裏是什麼地方?是華夏的首都燕京,天子腳下臥虎藏龍,身價幾千萬哪怕是上億的,在這地界上也是個小角色。
好家夥,老子就是一個小角色,你們偏要擺出燕京四少一般的派頭,槍打出頭鳥,這不是找死呢麼,得罪了誰不好,居然惹到了真正的燕京巨頭身上。
一群人提著自己手裏的孩子,急匆匆地走過來,並且齊刷刷地躬身向林昆道歉:“林少,犬子有眼無珠得罪了您,譚德貴在這裏向您道歉,希望林少能網開一麵,不和我這沒用的犬子計較!”
“林少,趙光標在這裏向您道歉,犬子孽障,得罪到了林少的頭上,隻要林少能夠消氣,我願意打斷他一條腿,懇請林少息怒,不要怪罪。”
“林少,丁衝在這裏向您道歉,犬子缺少教養,頂撞到了林少,林少要殺要剮,丁衝絕無二話!”
“林少,徐忠在這裏向您道歉,犬子的眼珠子真是被鷹給啄瞎了,心被豬油給蒙了,得罪到了林少的頭上,隻要林少能消氣,我徐忠願赴湯蹈火!”
……
來的這些年,在燕京城裏都有些產業,可絕對算不上是有頭有臉的人,幾千萬或者是上億的身家就想在燕京城裏被稱作有頭有臉的人,差距還是太遠了。
林昆一向待人謙和沒有什麼架子,可那也要分是對誰了,眼前這些個道歉一個個滿臉誠意的,說白了還不是因為他朱家少主的身份,他如果和許春他們三個一樣,沒有身份沒有背景,就算是被這些個小年輕給打死了,他們這些做老子的也不會出來說什麼。
有錢人不一定都是壞人,可能教養出囂張惹事的兒子,這老子也不一定是什麼好東西,子隨父性麼。
林昆並沒有什麼好臉色,剛剛臉上還掛著笑,這會兒卻是冷了下來,他一個字也沒說,這些人躬著腰的大老板們,還有他們身旁的‘犬子’們都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