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也急著去漠北,那些個大家族敢對蔣葉麗下手,可見這些人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從之前組織對他的暗殺,再到如今的對蔣葉麗下手,或許他林昆可以忍受那些殺手的糾纏,可對他身邊的人動手,這是他絕對忍受不了的。

他已經和漠北方麵取得了聯係,從柳如煙的口中了解了蔣葉麗目前的情況,傷勢還是比較重的,但危機不到性命,至於能不能留下後遺症不好說。

林昆還給謝般若打了電話,再次確定蔣葉麗沒有生命危險之後,才稍稍將心放了下來。

楚靜瑤答應和林昆一起去漠北,兩個人定在了第二天下午出發,姥爺一家人明天上午需要招待,大老遠的從江南過來,總不能讓姥爺和長輩們撲個空,那他林昆可就太不懂尊重長輩了,做人沒做明白。

第二天一早,江南沈家的一幹人等,在沈老爺子和沈老太的帶領下,進入到了朱家大院,朱老親自迎接。

姥姥家的親戚們幾乎都來了,給小楚楚送上了見麵禮。

中午,朱家大院裏再次擺起了規格豪華的宴席,席間推杯換盞,沈老爺子、沈老太和朱老不時哈哈大笑。

其餘的一幹親戚小輩們,輪番和林昆、楚靜瑤聊著天兒。

澄澄和小楚楚自然是眾人關注的焦點,童言總是無忌,大家夥都喜歡逗澄澄,也喜歡拿澄澄和小楚楚的模樣做比較,小楚楚雖然小,可眉宇間還真就能看出與哥哥相似的地方。

宴席終是要散去的,沈老爺子單獨把林昆叫到了一旁,姥爺和外甥倆推心置腹地聊了一番,關於林昆在漠北任職,這件事沈老爺子覺得荒誕,他自己的外甥什麼脾性他不知道,那是當官的料兒麼?

沈老爺子捱了一口桌子上的茶,道:“漠北就是個爛攤子,這麼多年都沒解決的問題把你給安排了過去,表麵上說是提拔你,其實大領導這是在拿你當槍使呢,這事你要是能辦的漂亮,自然會有諸多的好處,但也不光隻有好處,壞處比好處更多。”

話音微微一頓,沈老爺子繼續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的所作所為,足以讓太多人對你不滿,這燕京城裏又有多少人用陰暗的眼睛盯著你,漠北地處偏遠,可那些利益團體離燕京卻很近,你這次要對付的不光是那些當地紮根了近百年的大家族,更是動了這燕京城裏某些人奶酪。”

林昆笑著說:“姥爺,你說的這些我都懂,我這一個朱家少主的身份,就夠讓太多人眼紅了,現在又被當做了馬前卒,去吃掉了別人棋盤的利益,一旦我要是攤上了什麼事兒,肯定一堆人會落井下石。”

沈老爺子有些生氣,“你既然都知道這些,當初為什麼還要答應大領導,你如果不答應,大領導也不會強迫你,還是你當時沒有考慮這些,稀裏糊塗的就領了這個馬前卒的衝鋒旗。”

林昆笑著說:“姥爺,你外甥我可沒那麼笨,隻是我在漠北待過八年,那裏的局勢我知道,老百姓們生活在貧困中,國家這些年並不是沒有扶持,可最終這些扶持都落入了那些大家族的口袋,還有地方管理層的個別領導兜裏,他們仗著自治的身份,根本就不把華夏的高層放在眼裏,就算我不為了華夏的高層,不為了在大領導的麵前表現,但我至少得為漠北三千萬的老百姓著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