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下方的街道上,顯得頗為冷清,河岸邊上的這一代,到處都修建著石頭雕彩的圍欄,以及木製的涼亭。
老百姓們喜歡到河岸邊上散步,卻唯獨不包括這一段。
就因為茶館的前任老板,從茶樓上直接跳進了河裏,三天之後才被發現打撈上來,屍體當時已經浮腫,如此對神河的褻瀆,定然會引起神河的怨怒,老百姓間傳言,那前任茶館老板的鬼魂被河神老爺用了一根水做的鎖魂繩,拴在河岸邊下的那塊大石頭上。
老百姓都怕沾染了晦氣,被那拴在大石頭上的鬼混衝了天燈,所以都避開了這一路段,雖然是現代社會,但老百姓還是很迷信的,更何況有時候信其有總比信其無要好,信其有在河岸邊散步繞開這個地方就可以了,信其無的話萬一真被衝了天燈,可是要倒黴的。
由此可想而知,這家茶館的生意,不好才是正常的。
但此刻,一輛普通的黑色轎車,停在茶館旁的空地上。
這處空地的四周沒有路燈,要比周圍的其他地方黑得多,黑色的轎車停在這空地上的邊緣,安靜的像是一頭睡著的野獸,車窗玻璃後也是一片漆黑,但裏麵卻是坐著兩個人,一個扶著方向盤,眼睛閃亮,另外一個戴著藍牙耳機正在打電話,聲音壓低:“老板,姓林的剛剛和趙銳、梁鴻昌進了茶館,同行的還有一個女的,應該是行政大樓的那個女瘋子……”
打電話彙報完,車裏的兩個人聊了起來,扶著方向盤的那位,打了個哈欠道:“確定是那個女瘋子麼?我怎麼看不像啊。”
副駕座上的男人道:“怎麼,你也認識那個女瘋子?”
“嗨,整個行政大樓裏最出名的神經病,之前好幾次在網上公開開帖子抨擊領導,這種風雲人物誰不認識,不過我記得她長得挺奇葩啊,剛才那位還真不太像呢。”
“剛才在餐館那邊的弟兄說了,就是那個神經病,她出現在這幾個人當中也是可以理解,她現在可是姓林的一號大秘,看來這姓林的還真是一個人物。”
“能把那麼一個女奇葩,變成這麼一個大美人兒?”駕座上的男人突然驚呼了一聲,“哦,我想起來了,你和那個女神經曾經是同學,她還追求過你是把!”
“你不說話,沒人會把你當啞巴。”
“喲,這還生氣了呢,過去被這個女神經喜歡,那肯定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可現在不同了啊,你剛剛也看到了,她現在可是變漂亮了呢,完全就是一個都市麗人的白領啊,你心裏頭就沒有點啥年頭?”
“有又能怎麼樣,這種女人她表麵上變得再漂亮,但也還是改變不了內心裏住著土鱉的事實,沒情趣。”
……
莫塔城近日的陣雨,讓人很頭疼,本就是秋天冷空氣南下,漠北這一片地界上,晚上冷的時候都恨不得穿棉襖。
在茶館裏喝了一壺茶,林昆四個人便出來了,都喝了酒不能開車,林昆安排得很周到,讓謝般若叫了人來代駕。
謝般若拿了幾件厚的衣服,白天的時候還像春天一樣,可這會兒已經到了初冬,這陣雨如果一直這麼下下去,估計要不了幾天,這雨水就要變成雪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