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凜冽的刀子,似乎一下子讓夜空中的月光也失去了顏色。
沈廬山臉色凝重,他抬起手示意讓楊虎誠、楊俊德站在身後。
“在下沈廬山,江湖上別人賞了個名號鐵爵爺,不知道這位朋友是哪條道上的,可否通一聲名號。”
沈廬山拱起雙手道。
“鐵爵爺?嗬嗬,就是那個號稱漠北第一鐵拳,曾一人擊潰河西十三太保、南州十八騎、銅陵曲老九的鐵爵爺?”
灰衣人背著身笑道。
“不錯,正是在下!”
沈廬山豪氣迸發,“這江湖有山有水有規矩有道義,沒有毫無原因結下的仇,也沒有化解不了的幹戈,除非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但這兩點,我快車用腦袋上的人頭保證,楊家府邸沒有人做過此類畜生之行。”
“鐵爵爺?不過是虛名罷了,真以為你有資格在這裏與我說話?你說化幹戈就化,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灰衣人冷笑道。
“話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想我們是做不成朋友了。”
沈廬山向前一步,滿是皺的臉上,掀起了一層冰霜。
“嗬,嗬嗬……”
灰衣人笑聲很大,“朋友?我說過要和你做朋友麼,本來還以為今天晚上一點挑戰也沒有,碰上了一個鐵爵爺,倒是有了點意思,行吧,就用你的血先祭我的刀,也試試看傳說中的鐵爵爺到底有幾把刷子。”
灰衣人聲音一冷,剛要動手,不遠處傳來聲音。
“師傅……”
“師傅,我們來了!”
……
八名身形矯健的男人,踏著急促的步伐趕了過來。
這把人是沈廬山的關門弟子,每一位都得到了他的真傳。
楊俊德趁著沈廬山與灰衣人對話的功夫,悄悄發的短信。
看到這八人趕過來。
楊虎誠的心頭稍稍一寬,有了這八位助陣,沈廬山必勝。
楊俊德的臉色卻是不太好看,他明明是給別墅的保安部發去信息。
這別墅區的開發,有他們楊家30%的股份在裏麵。
物業一直都是他們楊家把持。
關於物業安保的這一方麵,他是嚴格按照高標準來執行的。
請的不是這莫塔城內的真高手,就是有退伍身份背景的。
擔任保安隊長的,更是他自行組建的安保公司裏的頂級高手。
這些人對他唯命是從,按道理接到消息,應該立馬奔來。
可現在,連一點的動靜也沒有。
身後,距離百米遠門衛室亮著燈,依稀能看見坐在玻璃後的人。
楊俊德心中焦急,他是楊家的金算盤,做事情向來無比謹慎。
明知道沈廬山的八位關門弟子前來,灰衣人必敗。
可他還是想要將必勝的等級提到最高。
又一條消息發出去……
門衛室的裏間辦公室裏。
保安隊長陳星癱坐在地上,他還有一口氣,渾身是血。
在他的麵前。
一個相貌英俊,穿著正式的中年男人,正微笑地蹲在他麵前。
另外,還有一個須發花白的老人,剛剛將刀子紮進了一名保安的胸前。
陳星掙紮著,想要將手機摸出來,給楊俊德報信。
知遇之恩當湧泉相報。
他要在臨死前,把這個危險的消息傳出去,可手就是不聽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