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天還沒亮,高雄就急匆匆地趕到了月湖山莊。
“出事了,出大事了!”
他坐在山莊的茶室裏,一口氣喝下了三碗涼茶。
“梁司長家裏上下二十餘口人,昨天夜裏遭到了屠殺……”
“錢司長昨天晚上接到了女兒的一雙手和兒子的一雙腳……”
“趙司長在老家的弟弟,居然跑道了甲木城賭錢,輸光了所有的家底,還以他的名義欠下了2000萬……”
“劉司長的老父親,昨天晚上在外麵遛彎,被人給撞了一下,現在躺在燕京人民醫院裏急救,估計是……”
高雄將他掌握的情況一一說完。
他目前是辭職狀態,但在體係裏這麼多年,也有些人際關係。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很快就知道了。
林昆的臉色不好看,這四位司長都是與他關係近的。
他在這漠北的體係當中,沒有什麼助力,除了這四位。
在他沒有暫停職務之前,已經有很多的官員,在見證了他一步步改變漠北局麵之後,打算向他傾斜。
現在,與他關係最近的四位司長相繼出事,這怎麼可能是偶然?
可以想象,在他官複原職之後,整個漠北的行政大樓內,將對他噤若寒蟬,隻要不想死,絕對不會有人敢向他靠近。
“他們現在在哪?”
林昆語氣冰冷地問道。
“劉司長已經買了票回燕京,趙司長不知道該怎麼辦,正在變賣家產,錢司長也在去古蘇城的路上,梁司長承受不住打擊,現在正在醫院裏接受治治療……”
“你昨天晚上?”林昆問道。
“我昨天晚上沒回家,而是去了河邊的公園,我女兒之前喜歡去那裏玩,我在河邊湊和了一個晚上。”高雄道。
“今天起,你就先留在山莊裏,等到這件事真相大白,再……”
“不!”
高雄打斷道:“我不能害怕丟了命就不出去,真要是有人要衝我動手,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誰,想要殺了我可不是那麼容易。”
林昆見高雄的態度堅決,沒有再堅持,同時心中對高雄又高看了一眼,這絕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男人。
如果未來,他成為了漠北公安司的一把手,這一方麵治安一定會得到徹底地改變。
柳如煙得知楊家幾乎被滅門後,便匆匆地來找林昆。
“是不是因為,跟我們合作,所以楊家才遭遇了不測?”
她的臉上極其悲傷,內心裏也在深深的自責。
“和你沒關係,暗中的人是盯上了我,在漠北隻要是和我關係近的人,他們都要除掉。”林昆道。
林昆已經吩咐下去,所有人近幾日暫停外出,留在山莊裏。
陸婷也已經安排下去,全力調查昨天晚上的累累慘案。
與此同時……
邛白的辦公室裏,徐克忠坐在沙發,哈哈大笑起來,“這一下可好了,可不光是樹倒彌孫散那麼簡單了,看接下來還有誰敢和姓林的靠近,就算姓林的未來能夠複職,但在這棟行政大樓裏,已經徹底孤家寡人了。”
徐克忠的心情大好。
可邛白卻是眉頭緊皺,杯中的茶已經涼了,卻沒有喝一口。
“他們過分了。”
邛白冷冷地道。
……
葛家內院的中堂裏。㊣ωWW.メ伍2⓪メS.С○м҈
葛老爺子強壓著心頭的怒火,衝眼前的灰衣人韓凶道:“韓兄,你們也太過分了,屠了一個楊家也就算了,竟然還對其他幾位司長動了手,這是觸犯了禁忌!
就算燕京的高層對漠北當地的勢力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一旦觸碰到了底線,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