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原來班底的研究專家、專員們被留下的本來就不多,剩下的七八個人,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昔日的同事、好友,就這麼直挺挺地慘死在麵前,男的研究專員還好,強忍著震驚與悲傷,暫時的精神狀態還不至於崩潰。

僅有的兩個女研究專家,緊緊地捂住了嘴,眼淚簌簌落下,癱軟地蹲在地上,整個人都崩潰了。

她們悲傷,她們恐懼,她們想要大聲地哭出來,但她們一點兒也不敢。

本來,那些個被帶走關在禁閉室裏的研究專家、專員們,還羨慕這些能留下來的,禁閉室裏陰暗潮濕,充滿著發黴與髒臭的味道,還有老鼠亂躥。

現在,這些個被留下來的,倒是羨慕那些被帶走的了,哪怕是環境差點又冷又餓,總比待在實驗室裏,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子彈爆了頭要好啊。

“你們兩個,把屍體給抬出去,你們兩個女的,把地給擦幹淨了。”

目光陰鷙的總工男人,衝留下來的兩個研究專員以及那兩個蹲在地上的女專員道。

兩個男專員沉默地走了過來,他們都是人至中年,雖說還是專員的頭銜,但也是九級專員,距離研究專家僅僅是差一篇論文,一個兵工廠裏的研究專家,雖說是紮身在冷門行業,但放眼全球都是緊俏積蓄的人才。

過去,他們以這個行業以及自己的身份為榮,可現在,當他們抬起地上的屍體,心裏頭隻有一個念頭,自己當初為什麼要選擇這該死的職業。

“你們欺人太甚,你們這群違背國家規則的叛國賊,我跟你們拚了!”個子稍矮的男專員,忽然站起來,張開那沾滿了鮮血的雙手就向總工男人撲了過來。

咻!

已經轉過身的總工男人,忽然轉過身,手裏的槍對準著撲過來的男專員的臉就是一槍。

子彈從鼻梁的位射了進去,從後腦殼穿透了出來,鮮血和腦漿子噴濺了一地。

本來就血腥壓抑的實驗室裏,氣氛再次變得更加壓抑了。

咻、咻、咻……

目光陰鷙的總工男人,對著已經倒下去的屍體,又是一連串的子彈射了下來,直到槍裏的子彈射光了,抬起頭冷冷地看著剩下的幾個人道:“如果不想活了,現在就向我衝過來,如果還想活下去,就別再多嘴,好好的幹活兒,否則的話,他們的下場就是你們未來的下場。”

“放……放我出去!”蹲在地上的一個女專員突然站了起來,“我要出去!”

“我也要出去,我要回家,我家裏還有父母,還有孩子,求求你們放我出去!”另一個女專員也站了起來,衝著目光陰鷙的男總工嘶喊道。

男總工嘴角冷冷地一笑,“好啊,帶她們出去。”向一旁的兩個二手下看去。

“是!”

兩個手下的眼底露出一抹邪氣的笑,將兩個女專員強行地從地上拽了起來……

實驗室裏發生的一切,在外麵都可以清楚地看到,本來已經要陪同苗右江離開的孫慶雲以及一幹的孫家人等,這時全都不由地停下了腳步。

孫慶雲額頭上的青筋跳動,衝苗右江道:“苗先生,你們這麼做事不是太過了?”

苗右江不以為意,“孫先生,你這個態度跟我說話,很讓我心寒啊。”

孫慶雲咬著牙道:“這些人,都是我們孫家工廠實驗室裏的骨幹,為了培養他們,我們耗費了多少的資源,可你的人殺死他們,比捏死一隻麻雀還容易,難道這樣還不過麼?”

苗右江臉上的表情忽然一冷,向孫慶雲逼近一步,“好啊,孫先生,既然你這麼說,那我讓我的人馬上撤出來,讓你們孫家的實驗室骨幹們繼續完成研究吧,我苗某人多此一舉了。”說著,就要讓身邊的手下去招呼人離開。

孫慶雲臉上的表情猛地一變,本來憤怒的臉色,霎時間變得煞白起來。

孫家的其餘人這時連忙開口,“苗先生,可千萬不可啊,我們孫家的實驗室,如今離不開你們的幫助,請您別跟我們家主大人置氣,他隻是看到孫家一手培養起來的人才,就這麼沒了有點心急,但沒有想過,靠這些人一點意義也沒有,這些人的存在和消失,對大局沒有任何影響。”

“對對對,苗先生,您帶來的團隊,才是能真正讓我們孫家的工廠繼續輝煌的關鍵,隻是因為雙方起了一點衝突,造成了無關緊要的人傷亡,這根本不值得一提,您快消消氣。”

“家主大人,這一切都是誤會,您這是誤會苗先生了,凡成就大事的人,都應當心狠果斷,這些個實驗室的專家,頂頭上掛著是我們孫家的人,可這些人都是和孫慶才、孫恨竹父女倆一條心的,苗先生用這種雷霆手段鎮壓一下,也好讓他們認清現實,好好為我孫家所用。”

“家主大人,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可千萬不能義氣用事啊,苗先生都是為了我們孫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