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林昆走到了年輕男人的麵前,所有人都望了過來。
對於他們而言,總工與副總工之間的關係不睦,這還能說是秘密麼?
總工這位目光陰鷙的男人,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擺出了一副不屑的模樣,副總工能把他的徒弟怎麼樣,打一耳光?嗬,他真要是這麼做了,倒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自己就可以借著這件事斥責他,斥責並不是真目的,真目的是降低他在眾人心目中的威望與地位。
然後,他還可以給上級彙報,在他的業績上劃下重重的一筆。
能搞研究的都是高知識分子,高知識分子玩起計謀的把戲來,那全都是滿滿的陰謀,不怕你出手,就怕你當起了縮頭烏龜。
噗嗤……
忽然的一聲輕響,緊跟著一股子溫熱的液體當空飛濺而出,正端起茶杯一副老謀深算高深狀的總工,突然就感覺臉上一熱,緊跟著杯子裏多了一坨紅紅的東西,好好的一杯綠茶霎時間就變成了紅茶。
所有人也都是一驚,目光聚焦在年輕人的喉嚨上,那是……在噴血?
眾人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甚至有的人還抬起手搓了搓眼眶。
而中招的年輕人,臉上的痛苦與內心的詫異最強烈,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的林昆,這個除了喜歡和自己師傅爭功績還好色的家夥,居然敢殺自己?
砰!
屍體倒向地麵的聲音,如同一記重重的鼓響,震動每一個人心房。
人躺在地上,沒有了直覺的身體抽搐了兩下,鮮血正在狂噴。
死了……死了!!!
“姓徐的,你瘋了!”另外一個坐在總工身旁的男人站了起來,顯然他也是總工的狗腿子,猛地拍了一把桌子,唾沫星子噴濺。
噗嗤!
如出一轍的輕響,殺人有的時候,真的就如同收割白菜一樣容易。
至少眼前的這兩個男人,死的都是這麼幹脆。
徹底驚呆的眾人,在這一刻終於回過神兒來,馬上就有人驚叫,“瘋了,瘋了……”
“徐副工,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就算你和總工有過節,可你也不能殺人啊!”
“徐副工,你這是在變相自殺!”
現場一片亂糟糟,當中還是有人和徐副工站在一邊的,在替他著急。
總工坐不住了,但他並不是向林昆衝過來,他的腦袋是清醒的,腳底下趕緊往後退一步,壓著滿心的恐懼與憤怒,衝林昆道:“徐副工,你我之間有再多的恩怨,你也不能動手殺人,你想清楚這樣的後果麼?哪怕你不怕死,可你想過你的家人麼,他們可都在灣島,隻要上級一聲令下,他們就得全部被丟盡大海裏喂魚!”
總工憤怒、恐慌、氣憤,他的身體在顫抖,他的話充滿了恐嚇與威脅。
可,這與林昆有一毛錢的關係?
林昆淡淡地一笑,“說得好,那我要問你們一句,你們大老遠的跑到大陸來,不為了別的,隻為了挑起華夏內部的事端,挑起藏西之地的分裂,是誰給你們的特權,你們有什麼資格這麼做?”
眾人皆是一愣。
“怎麼,都啞巴了,你們不會覺的,你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很光榮吧,華夏這麼大的一片國土,如果想要用武力壓製,你們覺得就憑那個號稱世界警察的匪徒國家在背後支持,你們真就能逃過一劫?醒醒吧,你們這群愚蠢的煞筆,人家不過是拿你們當做製衡華夏的一條狗,你們還真就那麼心甘情願地搖起尾巴,人家丟給你們一根骨頭,你們就恨不得跪在地上感恩戴德,可華夏這些人給予你們的幫助,豈止是那匪徒國家的十倍,蔡家是個白眼狼不識好歹,你們這群爪牙也跟著一樣,真當我們華夏無人了?”
林昆一腳踢翻了旁邊的椅子,目光逼視著總工,而後又看向了眾人。
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過了幾秒鍾,總工率先回過神兒來,“姓徐的,你知不知道你說這些,足以判你叛國罪了,你的全家都得……”話沒有說完,總工臉上的表情猛地一恍然,然後更是驚恐萬分地道:“你……你不是徐斌,你到底是什麼人……來人啊,快來人!”
“請叫我閻羅。”
林昆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陰冷的弧度,手中的刀子,已經貼近了總工的喉嚨。
總工年輕的時候也是接受過特殊訓練的,一打五不成問題,這一刻他意識到危險的來臨,立馬就摸向了腰間的槍,隻是指尖還不等觸碰到槍把,忽然間脖子處一涼,多出了一道紅色的血線。
噗嗤……鮮血噴濺!
“徐斌,你瘋了!”
眾人驚叫。
“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林昆目光漠然,衝著眾人微微一笑,這笑容仿佛那來自地獄的紅蓮……
會議室的門很結實,外麵的那群守衛最初隻當是徐副工與總工之間的爭執,搞出了一連串的動靜,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可漸漸的越來越不對勁兒,裏麵的慘叫聲、憤怒聲甚至是喊殺聲,已經超出了正常爭執的範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