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權癱坐在椅子上,他神情木然地看著周衛國,“你的意思是,陸先生敗了?”
說到‘敗了’兩個字,宮權的聲音裏明顯帶著顫抖,難以置信。
陸擎川本就是一個國安方麵的天才,國外這麼多年最優秀的特工。
寧紅嫣更是一個奇女子,這女人的可怕程度,絕對不比陸擎川差。
身為特工,陸擎川絕對是他們所能仰望的極限了,並且陸擎川不是一個人,他的身後還有陸家這個龐然大物,難不成陸家也一並倒塌了?
“今日起,燕京再無陸家。”周衛國丟下一句話,便起身離開了審訊室。
宮權的臉色慘白,他的最後一絲希望,這一刻也被掐滅了,望著周衛國離去的背影,他近乎虛脫地再哀求了一聲:“周局,我錯了。”
砰!
審訊室的門重重關上。
辦公室裏。
周衛國手持狼毫,在攤開的白紙上,寫下了一個‘靜’字,收筆端詳,對這個氣機拿捏的穩穩的大字,似乎並不是很滿意,自顧地搖了一下頭,閉上了眼睛再落筆,片刻之後,一個揮揮灑灑的‘動’字出現。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陸婷走了進來,彙報道:“周局,一共清查出32名叛徒。”
周衛國頭也不抬地道:“定大罪。”
陸婷猶豫了一下,又問:“也要像宮家那樣,全部查封,連坐麼?”
周衛國停下筆,道:“坐連查封,隻是殺一儆百,這種極端的行為,用在一人身上就好,如果這三十二人全部處以最大的罪罰,會丟了人心。”
周衛國笑著抬起頭。
“明白了。”
陸婷看了一眼周衛國桌上的那個‘動’字,“周局,你是在寫‘殺’吧。”
周衛國哈哈大笑起來,轉過身望向窗外,“以前,朱老總是教導我,心中藏有一個‘靜’字,才能遇事不驚、從容,但一切都過去了。”
陸婷道:“因為朱老不在了?”
……
湖邊,茶館。
帝王時期的王侯將相、達官貴族,喜歡喝茶,喜歡聽曲兒,喜歡遊獵。
在那娛樂匱乏的時代,能玩的東西不多,熱鬧的地方,才能排遣寂寞。
陸擎川喝著茶,寧紅嫣坐在旁邊的桌上,此時有風,亭外又是陽光明媚。
整個茶館是空的,老板準備的茶葉上等,但整個茶館都被陸擎川一人給包了。
老板是一個世襲茶商,祖爺爺的祖爺爺那一輩,就在這燕京城裏開茶館。
見證過的曆史多了去了,整個王朝三百年間的興衰,再到新華夏的成立。
老板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茶樓的茶上品,那是給每一位茶客喝的,之前並不是沒人要包下茶樓,擺一擺威風闊氣,但都被老板給拒絕了。
錢,老板不缺錢。
但今天之所以整個包給了陸擎川,實在是這位中年英俊給的太多了。
寧紅嫣不喜歡喝茶,讓老板上酒,老板兩隻手攥著衣襟兒可為難壞了。
老子是賣茶的,到哪裏去搞酒!
“老板,很為難麼?”
寧紅嫣嫣然一笑,瞬間整個茶樓裏如同百媚叢生,陽光都跟著變得妖媚起來。
老板不為難了,樓上臥室,床頭櫃,裏麵擺著一瓶自己珍藏了幾十年的老酒。
紅顏美酒,這是多少男人心目中的向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