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東隆不敢說話了,他的眼中明明閃過一抹殺機,但很快就消失了。
嚴中流,蔡新力手下的頭號打手,項東隆頭頂上的傷疤就是拜他所賜。
嚴中流向林昆看過來,他身後的手下一把將穎妹給推倒在地。
嚴中流笑著對林昆說:“內地人,你以為你是幫了這個小丫頭,其實你是害了她,她能有今天的下場,純是你一手造成的。”
林昆的臉色冷了下來,“你是誰?”
林昆隻問了這一個問題,也是他衝嚴中流問的唯一一個問題。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罪了我的老板,我的老板很生氣,他讓我來向你討一個說法,不會要了你的命,所以請你放心……”
不等嚴中流把話說完,林昆已經衝他衝了過來,抬起大拳頭直奔嚴中流的麵門就砸了過來。
嚴中流的臉上頓時大驚,趕緊側身躲閃,同時借著側身的力道,直接以及擺拳向林昆的脖子砸了過來,速度之快激起一陣風聲。
林昆沒有躲閃,而是抬起手一把抓住了嚴中流擺過來的拳頭,頓時就聽鏗的一聲,嚴中流的臉上頓時一驚,他這一拳的力道有多大,他自己是最清楚的,但卻被林昆如此輕鬆的就抓在了手裏。
不等嚴中流有任何反應,他的耳邊便傳來了林昆冰冷的聲音。
“一個無辜的姑娘,你為什麼要下此死手,她的人生還有很長,你讓她怎麼活?”
“小子,你知道你得罪了誰麼,你這個內地崽,別想完整的離開……”
嘎嘣!
林昆沒有給嚴中流這老東西把話說完的機會,手上猛地一發力,嚴中流的手腕頓時發出異響,緊接著肉眼可見的扭曲起來。
嚴中流眼中的震驚要大於他所受到的疼痛,嘴裏頭‘啊’的一聲。
林昆一發力,就沒有任何要停下來的意思,直接一頓操作猛如虎,嚴中流這個蔡新力手下多年的頭號爪牙,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於現場的眾人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包括嚴中流帶來的三個手下。
林昆扶起了倒在地上的穎妹,穎妹的瞳孔依舊沒有光彩,她所經曆的事,將會對她一輩子都造成不可抹去的影響。
林昆抬起頭,看向嚴中流的三個手下,語氣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說:“你們都有份兒吧?”
三個手下敢怒不敢言,眼神裏滿是不甘,可腳底下很誠實的往後退。
林昆沒有動手,回過頭看向了一旁的戰濤,以及屋內的其餘幾個人。
林昆扶著穎妹進屋,給她倒了一杯水。
戰濤的眼底閃過一道寒光,向著距離他最近的那個年輕手下走了過去。
戰濤跛腳,走路一高一低,眼前的年輕手下馬上就有些慌了,從腰間抽出甩棍,衝戰濤要挾道:“你,你想要幹什麼!”
啪……
甩棍抽在了戰濤的臉上,瞬間將戰濤的臉抽出了一道很深的紅印子。
戰濤隻是稍稍側了一下頭,然後繼續向這個年輕手下看過來。
“你找死!”
年輕手下揮舞起手中的甩棍,再次向戰濤抽下來,但這一次不等甩棍落下來,戰濤直接一腳踹在了這個年輕手下的小腹上,這年輕手下猝不及防,沒想到戰濤竟然真的敢還手,腳底下往後退。
戰濤跛腳,踹完了這一腳之後,他也往後退,但他比年輕的手下快速穩住了身形,然後嘴裏頭喝喊一聲,直接就衝了過來。
另外的兩個年輕手下見狀,趕緊衝過來幫助同伴,可這是屋裏的幾個人一起衝出來了,大喊道:“MD,忍你們很久了!”
項東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外麵的幾個人打成一團,他猶豫了兩三秒鍾之後,掄起了一個啤酒瓶子,也衝了出去……
很快,戰鬥就結束了,沒有了嚴中流這個高手坐鎮,三個年輕手下雖然都有些身手,但戰濤等人又豈是等閑之輩,年輕的時候那都是打架的一把好手,雖然沒正式練過功夫,但他們會的那些都是實戰中曆練出來的。
戰濤等人回過頭,看向屋裏坐在桌旁,衝穎妹安慰的林昆,幾個人同時猶豫了一下,然後又互相看了一眼,隨後一起走進了屋內。
戰濤率先來到林昆的麵前,他低下頭,他的臉頰還在流血,但語氣卻是極其堅定地道:“以後我戰濤聽你的,隻要能讓蔡新力那個禽獸罪有應得,你讓我喊你爸爸我都不猶豫!”
其餘人這時也都紛紛表態……
門外,這時停下了三輛麵包車,麵包車都是在市場上拉粗活的那種,車門打開,魯海升率先從車上下來,向著林昆走了過來……
車上,一共下來了十幾個人,這些人都是過去魯海升在外麵混社會時候結交下的朋友,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家的身上早就沒有昔日裏年輕時的戾氣,也都有了各自的生活,有好的也有壞的,但每個人活著都憋屈,因為有一個大山始終壓在他們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