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擁軍掛了電話,根據手下彙報,對方最多三個人,滅掉了整個護衛小隊。
石擁軍開始沉思琢磨,第一反應一定是那個華夏內陸來的林昆,可這個林昆再厲害,他能這麼彪悍,滅掉這麼多人?
那李鬆濤不是一向自詡,他一個人就能滅掉華夏內陸所有兵王麼。
次奧,這是一個喜歡吹牛逼的東西。
牛逼吹的是挺狂,死的也挺幹脆。
石議員剛好回到大廳,剛好看到劉議員劉瑞昌從大廳裏出來,石議員馬上躲到了暗處拐角,這時劉瑞昌快步走過來,看了看左右沒人,接起電話。
“……什麼?鬆本出事了?怎麼樣,他死了沒有……趕緊撤回來,不要在現場留下什麼痕跡,這件事與我們無關,千萬要記住!”
呼……
掛了電話,劉瑞昌長長鬆了口氣,就在他轉身準備回到宴會大廳,忽然看到地上有一個影子,從暗處的拐角露出來,隻是露出一下,這影子便快速縮回去。
劉瑞昌眼睛微微一眯,向著影子這邊就走過來,然後一抬頭,跟石擁軍四目相對。
石擁軍笑著說:“劉議員,你也出來接電話呀,我這老家有事兒,偏要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劉瑞昌冷笑一聲,根本不跟石擁軍的話走,直接問:“海口路那邊發生的事,石議員應該已經知道了吧,什麼老家有事,怕也是關於鬆本將軍的彙報吧。”
劉瑞昌的目光犀利,嘴角掛著冷笑,他今年已經六十多,比石擁軍多吃了將近十五年大米,哪怕石擁軍心思再沉穩,但在他麵前,都有點不夠看了。
石擁軍微微一愣,倒也不懼,笑著說:“這件事,我們都先知道了,唯獨蔡領導不知道。”
劉瑞昌道:“你的人負責治安,哪怕你沒有參與護送,能讓對方提前埋伏在那附近,等著鬆本將軍,你有推卸不開的責任。”
石擁軍臉色馬上變了。
劉瑞昌臉上笑容突然變得溫和,“你覺得這個鍋,會讓誰來背最合適?蔡領導是不會把責任攬在她自己身上,馬上就要是選舉的關鍵時候,而你也將因為這件事,被記上大過,不,這件事隻是最終的引子,灣島這些年來社會一直不太安定,老百姓早就有怨言了。”
“石議員,我以一個長輩身份奉勸一句,眼睛不要總想著往上看,適當也要往下看,看一下老百姓們的疾苦與需要。”
劉瑞昌走過來,拍了拍石擁軍肩膀,“好了,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我的確派人去海口路那邊,我是想先和鬆本將軍接觸,這件事就算是被曝光,對我也沒有太大影響,倒是你還是趕快想想如何自保吧。”
劉瑞昌就這麼大搖大擺離開,他的背影落在石擁軍眼裏,就像是一枚釘子一樣紮眼。
宴會大廳裏,正享受著擁簇與讚美的蔡領導,手下來到她身邊,這位男助手盡力克製,想讓周圍人看不出異樣,他的表情還是極其不自然。
“領導,有情況。”
男助手靠近蔡領導低聲說。
蔡領導正享受完一輪讚美,心情大好的回過頭,“是鬆本將軍到了麼?”
男助手臉上微微尷尬,“鬆本將軍還沒有到,是另外的一件事。”
男助手盡量用眼神去暗示蔡領導,蔡領導也終於察覺到一絲異樣。
於是,她回過頭衝圍在眼前的一群貴婦笑著說:“待會兒鬆本將軍來了,我一定介紹給大家認識,我先去處理一點事情,大家請便。”
蔡領導來到宴會大廳專門為她準備的休息區,這時候沒人會那麼沒有眼力見過來打擾。
“到底發生什麼事?”
蔡領導臉色冰冷下來,“按照時間,鬆本將軍應該已經到了吧。”
男手下微低著頭,戰戰兢兢,“領導,鬆本將軍在來的路上遭到伏擊……”
“什麼!”
蔡領導臉色頓時大變,“李鬆濤幹什麼吃的!?”
“李隊長他……”
“你話都說不利索了?”
“李隊長犧牲了。”
手下頭低得更低,聲音也更低,“我們接應鬆本將軍的人,全都……”
“什,什麼!”
蔡領導一臉憤怒,不敢置信,但她很快冷靜下來,“鬆本將軍呢?”
手下道:“鬆本將軍重傷昏迷,已經被送往機關醫院。”
蔡領導道:“還有誰活著?”
手下道:“還有鬆本將軍的貼身女保鏢,好像叫櫻花。”
蔡領導眼睛微微一眯,閃過一抹凶狠目光,不管她在外人麵前看起來如何慈祥和善,如何讓人感到親近體貼,她骨子裏終究流淌著資本家與Z治家的血液。
“我要這個櫻花的全部資料,另外今天晚上附近所有的可疑人員與蹤跡,都整理好放在我桌子上。”
蔡領導說完,便推開了休息區的門,當門推開的一瞬間,她臉上立馬恢複和善體貼的笑容,站在了前麵的台上,笑著對眾人說:“真是抱歉,鬆本將軍臨時有公事耽擱,今天暫時不會過來,接下來的具體行程,高層辦公室擬定之後,會通知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