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新兼眼眶閃爍著冰冷的寒光,他自詡武道天賦在蔡家一幹人中獨一無二,這些年也未嚐有過敗跡,唯一一次敗的就是在林昆麵前。
而林昆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是他的殺兄仇人!
對於一個從未敗過的人,失敗已經夠難以接受,更何況還是敗給仇人。
蔡新兼向林昆衝過來,他腳底下踩在地麵上,摩擦出一聲尖銳聲音,整個人如同一把閃著寒光的漆黑利刃衝向林昆,速度之快,周圍空氣發出一陣風鳴,這風鳴之聲刺耳,氣勢可見一斑。
一瞬間,所有人都看過來,包括那些個從地上爬起來的蔡家精銳們。
當絕對力量展現出來,必將絕對耀眼!
迎麵一陣疾風打在林昆臉上,他站在原地紋絲未動,這一份平靜模樣,與眼前這極其緊張的氛圍形成鮮明對比,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就好似蔡新兼的速度太快,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一樣。
“小……”
韓長林和陳友婪幾乎同時開口,而其餘所有他們這一方的人心也都提到嗓子眼兒。
這些手下或許不認得林昆,但有一點他們很確定,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關鍵,如果眼前這個男人敗了,他們今天就全得在這裏被眼前這些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鬼物的東西給吃了。
人固有一死,但這種死法絕對不是他們想要的,也絕對令他們陷入到深深的、難以言說的恐懼當中。
林昆此刻就是他們眼中的希望,唯一的希望……
嘭——
空氣中頓時一聲悶響,這聲音沉悶,如同濃密夜空中的一顆驚雷,炸響在眾人耳畔。
蔡新兼張開的手爪抓向林昆胸前,他這是想要將林昆的心髒直接給抓出來,可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要刺入林昆胸前,距離不足一厘米的時候,伴隨著那一聲悶響,他指尖定住,這不足一厘米的距離就仿佛成了無法逾越的天塹。
蔡新兼臉上那必殺猙獰、張狂的表情瞬間也隨之定住,變得僵硬,如同隔了夜的混凝土既堅硬又發灰,他抬起頭向林昆看過來,眼神中充滿詫異,同時咬著牙惡狠狠道:“這不可能!”
林昆單手抓住蔡新兼的手腕,他胳膊上青筋暴凸,‘變異’後的蔡新兼力量上升了何止一個檔次,林昆沒有絲毫大姨,上來就將內家功法調用到了極致,以氣馭力,將身體裏的力量潛能全部發揮出來。
林昆的手很穩,沒有絲毫顫抖的跡象,臉上表情也輕鬆,麵對蔡新兼的質問,他如同先來話家常一般青輕描淡寫說道:“別急,還有更不可能的等著你呢……係好安全帶,我們要發車了。”
蔡新兼臉上那如同混凝土一般的表情,立馬再度驚變,同時心中一股極其不好的預感瘋狂報警,身體能本想要做出應對,可不等他有所反應,林昆抓著他的胳膊,然後後背貼著他的胸前撞過來,頓時又是‘嘭’的一聲,蔡新兼被撞了個結實。
這一聲悶響聲音不大,卻是聽得出勢大力沉,其中勁道不言而喻,但這還不算完,緊跟著又是一個樸實無華的過肩摔,蔡新兼直接半空中飛起來,下一秒重重砸在地上,轟的一聲巨響之餘,隱隱聽到地麵上鋪砌的花崗石發出碎裂的聲音——哢嚓!
聲音不大,卻是異常清脆。
與此同時,現場一片死寂,幾乎一根針落地在地上都能聽到。
所有人的目光這時全部聚焦到林昆身上,然後又看向躺在地上的蔡新兼。
以正常人的認知與邏輯思維而言,別說是一個人,就算是一頭大猩猩被這麼砸在地上,怕是也要五髒移位、口吐鮮血,即便不是死,也得是重傷致殘。
這……結束了?
所有人心裏頭同時冒出這樣一個問號。
韓長林、陳友婪以及周圍的弟兄們,此刻臉上不再那般緊張,他們暗暗鬆了一口氣。
蔡家那些死而複生的精銳們,這一刻卻是緊張起來,如果蔡新兼死了,那就代表著他們距離死亡不遠了,可他們剛剛明明死過的,這就很矛盾,以至於這一瞬間,他們這些人都自我存在的真實性持嚴重懷疑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