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回到白老家裏,白老正在生氣。
“什麼東西?有好處有利益就上,遇到點風險就撤?不但不雪中送炭,還釜底抽薪。以後,我和他沈平斷交!”白老氣得胡子翹起老高。
“嗬嗬!白老,你就別生氣了,這事是我決定的,也不怪沈平,再說,他是做父親的,為了孩子著想,何錯之有?”王猛笑著安慰白老。
“哼!就他那狗眼?誤了他兒子的前程!你這次去沙東省,本來就是帶著司機和秘書,這無形當中,又少了個幫手,你說,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誰說他是我老白的朋友,我跟他急!”白老依舊氣憤不已。
“嗬嗬!海洋的前程,他自己會去拚,他還不錯,以後也錯不了。沈平也是為孩子著想,很正常。”王猛給白老倒茶,笑嗬嗬地說道。
白老直搓臉:“你都被人家釜底抽薪了,你還替他說話?提起他這個蠢貨,我就生氣,不提也罷!哎!王猛啊?誰要跟了你,是這輩子的幸運,他個蠢貨居然看不出來?真是愚蠢至極!他也不想想?首長派你去沙東省,他能是讓你去送死的嗎?”
王猛樂了:“您老還是那麼聰明,我以為好長時間不見,你會老糊塗了呢?白老,不說別人了,你這回可得教我兩招,可別我到了沙東省,被打趴在地,丟了你老人家的臉。”
“你個臭小子,你都當了市委書記了,跟長輩說話,還這麼沒禮貌?這可不行!”白老聞言,終於笑了。
”您說的在理,以後我改。不過眼前的事,你得給我支兩招。別人不配給我支招,我就信得過您老。”王猛嘴甜如蜜,說道。
“雖然知道你小子是在拍老夫的馬屁,但老夫聽著真的很舒服!哈哈哈,成,那就支你兩招。”沈老眉開眼笑,不過卻站起身來,去了廚房。
王猛很納悶。
不一會兒,沈老胳膊夾著一瓶飛天茅台,左手拿著兩杯子,右手裏端著一個大盤子,盤子裏裝著幾樣熟食。上麵還有兩雙筷子。
王猛趕緊站起來,接過盤子,他知道,白老要和他喝點。
“我老伴去看姑娘了,咱爺倆對付兩口。”白老說道。
“你身邊應該留個人照顧,你自己在家哪行?”王猛擔心到,畢竟白老歲數大了,有個意外,身邊沒人哪成?
“我身子骨還硬朗,讓人家伺候著不習慣,按我這個級別的待遇,保姆廚師警衛醫護人員,都不缺,但都被我退回去了。我可不想整的我跟地主老財似的。”白老打開酒蓋,給兩個杯子倒酒。㊣ωWW.メ伍2⓪メS.С○м҈
“還是你們老一輩的境界高,作風優良。”王猛由衷的感慨道。
“哎!社會在發展,傳統卻在丟失。現在的人,誰還記得艱苦樸素的優良傳統?”白老歎氣。
王猛點頭表示讚同:“有些事情我們是左右不了的。莫要操那閑心!來,白老,學生敬你!我喝一杯,你小嘬一口。”王猛端起酒杯,說道。
“好!你也不是外人,我也喝不了急酒,大家隨意最好。”白老笑嗬嗬地和王猛碰杯。
王猛幹了,白老小嘬了一口。
“你年輕,你能喝,你自己倒,不過,也別多喝,傷身體。我就二兩的量。”白老直接把酒瓶子放在王猛麵前。
王猛也不客氣,自己滿上。
兩人閑聊兩句,白老才轉入正題:
“你此去沙東省可要小心,那裏可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就說這沙東省被稱作太子省,紅省,就可見不一般。之所以有如此稱呼,是因為那裏有幾個紅色子弟在把控。他們全部在政界,把控沙東省省市主要部門。沙東省七個市,七個市委書記是太子,一個是省長。八個太子,號稱紅八少。“白老說道。
王猛沒說話,這些,他也了解過。
白老又小酌了一口,說道:”其實,他們並非真正的太子,而是老革命的紅三代,是老一輩革命先烈的孫子輩。對於老一輩人的評價自然沒話說,精忠報國,各個英雄。紅二代也沒話說,為國為民,鞠躬盡瘁。“
白老忽然歎氣道:”但老子英雄,也並非兒子就是好漢。如今,老一輩都去世了,紅二代也老了到了紅三代時代。大多數的紅三代也都能兢兢業業的在工作,在為國為民操勞,也算是繼承了優良傳統。但隨著改革的深入,經濟飯大發展,出國留學成了風尚。有的年齡較小的紅三代幾乎大多數都是留過洋的。高層對這些紅色子弟也是給予厚望的,因為他們身上流淌著革命先烈的血。他們回國後,大多數也入了仕途。隻是,有些紅三代受西方文化影響,失去了自我,就蛻變了。“
白老搓了搓臉,一臉痛惜之色:”留洋本沒錯,學彼之長,補己之短。但要是把人家東西拿回來照搬照用,那就不符合國情了。有些紅三代仰仗自己父輩的餘音,仰仗自己的高學曆高文憑高智商,仰仗自己喝過洋墨水,就自以為是,眼高於頂。不滿中央的有些政策,甚至出手很抵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