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美蘭就招呼著一家人出發去家族,當麵找張旭東對質。
往常前去張家的時候,秦美蘭覺得丟人,根本不帶楊濤。
一個破保安,竟然當了張家直係的女婿,讓張家人恥笑。但是這次為了講清事情的來龍去脈,秦美蘭讓楊濤也走。
楊濤打開車門剛要坐上去,秦美蘭卻突然炸了鍋。
“你幹什麼?”
楊濤驚愕地說道:“不是要我去張家作證嗎,我上車啊。”
秦美蘭厭惡地看了一眼楊濤搭在車門上的手,哼哼地說:“把手拿開,自己打個車去。”
“媽,車上還有一個空位置呢。”張子蘭皺眉,秦美蘭這是故意刁難楊濤,不想讓楊濤坐自家車。
“這是我買的車,給誰坐是我的權利,不要胳膊肘往外拐!”秦美蘭狠狠地盯了一眼張子蘭。
張子蘭無奈地看了一眼楊濤,歎了口氣。
楊濤微微一笑,不就是不讓自己坐車嗎。自己又不是沒過過那種窮苦的日子。楊濤走到自行車停放點,掃了一輛自行車騎上。
秦美蘭斜著眼睛瞅了一眼楊濤,罵道:“爛泥扶不上去牆,這麼大人了有臉開一輛自行車。”打開車門,上車揚長而去,而楊濤在後麵也不緊不慢的往前追著。
約莫著一個時辰過去,楊濤總算騎到了張家豪華的石獅子大門前,剛想找個地方停下,突然一段尖銳刺耳的笑聲穿了過來。
“我當時是誰來了,原來是我那個窮鬼保安姐夫啊,什麼風把你吹到了我們張家?來我們家還騎著自行車?是為了低碳環保嗎?”
一個二十多歲,染著綠頭發的小混混模樣的人,帶著兩個保鏢嘲弄地走到了楊濤的麵前。
楊濤皺了皺眉頭,這人便是張旭東的大兒子張光明,平日裏就和他爹一樣看不起張律這一家,對楊濤更是非打即罵。
楊濤不想理他,放下車想要直接進去。
“楊濤,我叫你一聲姐夫,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連我張光明的話你都敢忽視了?”張光明臉色冷淡了下來,冷冷的掃了楊濤一眼。“你這樣的廢物,連給我們張家提鞋的資格都沒有。竟然讓我那個姐姐嫁給了你?真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楊濤明白,這估計是張光明父親張旭東的計策,特地派張光明在這裏把他羞辱一番,惡心自己。要是自己忍不住動手了,張旭東一定會把這件事告訴張家老爺子。那一百萬的合同就肯定會泡湯了。
而最後的仇恨就會在自己身上爆發,秦美蘭和張律估計不會對自己有好臉色。楊濤自己倒是不在乎,但是張子蘭一定會擔心的。
楊濤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拳頭,沒有說話,直徑往裏走去。
張光明詫異地看了一眼楊濤,自己把他羞辱成那副樣子了,他竟然無動於衷?張光明冷冷一笑,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擔心。今天張律一家還是翻不了身。
張家依然在他們父子的掌握之中。
進了內院,楊濤直奔會議廳。
楊濤隻來過一次,當年和張子蘭結婚的時候就是在這個地方三跪九拜的。隻是在那之後,楊濤就被張家很多人視為是下等人,再也沒有來過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