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的過程說起來有些複雜,但是在林溪的腦子裏,這種線性思維隻是花費了短短兩分鍾的時間。
她已經睜開了眼......
“當時死者就在沙發下麵!”她低聲道。
“什麼?”周言一愣,不過轉瞬間,他就領會了自己老板的意思:“臥槽?!不會吧,沙發下麵?你難道說的是昨晚采訪的時候?!”
林溪點了點頭:“是的,就在咱們倆眼皮底下,回憶一下昨天咱們倆來這裏的時間......那時候是因為一名實習生去請咱們,咱倆才到的電視台。
也就是說,你和我何時來到‘案發現場’其實是可以被操控的。
進入休息室後,當時沈可可已經在那裏準備多時了,她就坐在其中一個沙發上,而咱們也順理成章的坐在了她的對麵。”
“從而成為了她用來證明自己不在場的工具!”周言插嘴道
“是的。”林溪繼續:“所以如果我的思路沒錯的話,她的沙發上肯定有被拆開,和賽過東西的痕跡。”
“那還等什麼!現在就進去檢查一下她的沙發啊。”周言說道。
其實他昨天還對這位沈可可小姐挺有好感的呢,但是真正跟她本人接觸後,卻覺得這個女人心思太過於厚黑,所以好感減弱了不少,現在她又設計殺人,還拿自己當不在場證明,這種感覺讓周言直接粉轉黑了。
不過林溪搖了搖頭。
“不行,現在進去查沙發什麼的,一點用都沒有。沈可可心思很細,她昨天敢把你和我請過來,就證明她已經想好了一切,那沙發她肯定已經擦得幹幹淨淨的了,一丁點死者的毛發都不會留下。
而且,還有兩個問題我沒有想明白。
先說第一個吧:那就是她是怎麼讓死者死亡,但是又查不出任何痕跡的。”
林溪都沒有說第二個疑惑是什麼,單單是這第一個疑惑,就夠周言想一會的了。
的確啊,死者的死亡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不是刀槍之類的外力,不是掐死或者悶死的,頭部和全身沒有傷口,沒有打擊過後的淤青,血檢裏也沒有毒素反應,更加沒有什麼高糖低鉀之類非正常指標。
那死者是怎麼死的?”
周言無奈之下,隻好開始瞎猜。
不得不說,周言就算是不借助書中兄弟們的幫助,他的腦瓜子也是夠用的,不一會就瞎編出來一個殺人手法。
“哎老板,你說會不會是這樣!沈可可先用毛巾將死者的脖子給包裹住,然後用繩子綁在毛巾外麵用力的勒,就這樣把死者給勒死了,但是因為毛巾的覆蓋,讓死者的脖子上沒有留下勒痕?”
“不可能,窒息死亡的人會麵腫脹發紺,血液無法回輸導致眼結合膜下出血,又不單單是看脖子上的勒痕,一打眼就看出來了。”
“好吧。”周言猶豫了一下,不過剛過半分鍾:“額,那你說會不會是給死者灌了安眠藥之後,又灌水活活嗆死的呢。”
“也不可能,因為事實上是不存在‘嗆死’這種情況的。
我們俗話中的‘嗆死’分為兩種情況。
其一是大量的水進入氣管與肺部,或者是物體進入呼吸道,阻礙了人的正常呼吸,這種情況其實和窒息而死沒什麼兩樣。
第二種是因為長期的嗆咳而導致的肺部感染,這種感染想要導致死亡,時間會相當的漫長,估計幾個月過去了,人家還活著呢,你給他來點消炎藥說不定就緩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