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了準話,皇後就一點不擔心了。不過她不能叫別人看出她和西太後已然決定聯手,因而當即就派人去嫻妃宮中,以其苛待低位妃嬪為由訓斥了一番。
原本還在奇怪太後為何要無緣無故給皇後送東西的眾妃嬪頓時了然,原來太後娘娘這是對嫻妃有了意見,叫皇後代為出手整治呢。
嫻妃剛回宮才坐下喝了兩盞茶,撫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大喘氣。結果沒一會兒便來了坤寧宮的管事姑姑,抓著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是一通訓誡,她險些沒當場砸了茶盞。
等人一走,看身邊隻剩下心腹守著,她再也憋不住諷刺了一句:“她可真是能屈能伸,前腳討好了‘東’太後,後腳又巴巴為西太後解憂,牆頭草都沒她轉得利索!”
東太後西太後這說法還是皇後自己想出來的呢,不過在外人看來皇後並不是被聖母太後折騰煩了為求脫身才想出這個。至少嫻妃是不這麼認為的,她覺得皇後就是想討好東太後而已。
原以為皇後已經站隊了,不成想一個齊表妹就讓她倒向了另一邊。且看著吧,慈安宮那頭才不會放任她這樣脫身呢。
心腹聽著不敢反駁,心裏卻覺得自家娘娘想岔了。皇後可沒有明顯倒向過哪一邊,而且叫她看來,依附誰也不能依附東太後那個蠢的,那又不是皇後的親姑母,還指望東太後能幫她不成?
當天下午,東太後果然發難了,叫了自己身邊的嬤嬤去責問了皇後是怎麼管理後宮的,為何現在才發現嫻妃苛待低位妃嬪。實際上也不過是借機發難敲打皇後,讓她看清楚誰才是最不能惹的而已。
而所謂的嫻妃苛待低位妃嬪,其實隻是嫻妃今日在太後寢宮外頭等待時,故意壓著不叫給自己請安的貴人免禮起來而已。要不是皇後提前到了叫起,那貴人怕是得跪上小半個時辰。
東太後哪有那個好心幫貴人出頭,皇後也沒有這種爛好心,她能幫對方提前結束跪拜已經算是仁慈了。
接到了慈安宮這邊的問責,皇後一點不慌,她早有準備。東太後氣量狹小,一點小事都非要掰扯清楚,這一幕並不出她所料。
隻聽皇後不卑不亢地為自己辯解了一句:“臣妾不敢欺瞞母後,這嫻妃平日裏素來和善,叫臣妾都被其給蒙蔽了。西太後那邊也提了這事兒,臣妾十分惶恐,趕忙著人去調查了一番,日後定不會再出岔子。”喵喵尒説
她也沒認罪,鍋全部推給嫻妃,免得太後借口她管不好後宮把權柄奪走,留給齊家表妹。但她也明確說了,是西太後提了這事兒她才不得不管的,作為皇後總不能違背太後的命令,隻能誠惶誠恐地下去操辦。
嬤嬤聽了這話還算滿意,確定皇後這次突然幫西太後出氣並不是因為站了隊,隻是被逼無奈。回去後也勸了東太後兩句,讓她不要在這個時候太過敏感,萬一真惹怒了皇後,隻怕齊小姐入宮一事會徒生波折。
東太後聽罷覺得有道理,侄女入宮之前她是得低調些,免得那些家夥故意整幾出意外壞了她的大計。可她能放過皇後,卻咽不下消息提前暴露的這口氣,不給慈寧宮那邊一點教訓她怕是飯都吃不香。
就在東太後絞盡腦汁琢磨怎麼報複江月璿的時候,新帝忽然派太監過來通稟,說是晚上要陪母後一同用膳。
皇帝要是過來用晚膳的話,那吃完再去東太後那裏請安就很晚了,也不能留下多說幾句話。他這是故意來慈寧宮躲懶呢,免得被東太後纏著半晌無法脫身。
不過這次太監總管的徒弟來傳話時,還多加了一句關懷的話,代天子詢問太後娘娘今日身體是否無恙。若嫌棄妃嬪們吵鬧,便可叫他們少來慈寧宮叨擾。
“皇帝有心了。”江月璿聞言微微挑眉,“那便將一旬一次的請安減到一月一次罷,叫皇後自己看著每個月的哪個日子方便過來,哀家這兒都成。”
皇帝主動示好,看來晚膳時分有事相求。
正好,她也有事相求,他倆互相成就,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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