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十幾個人就一起迎了上去。
“兒臣參見父皇。”
蕭天行笑著揮了揮手:“都平身吧。”
然後,十幾個人又一起向孔伯微行禮:“學生參見夫子。”
孔伯微得回禮了,雙手一拱:“見過各位殿下。”
蕭天行笑著說道:“太子,你今天可算是國子監的稀客啊。”
“孔老,若是朕記得不錯,太子最後一次參加月考核,應該是一年半之前的事了吧。”
孔伯微點了點頭:“陛下真是好記性,太子確實缺了十八次考核,正好一年半。”
蕭天行又說道:“太子,朕知道你在詩詞方麵有所建樹。”
“但國子監的考核,卻不考詩詞,隻靠背誦與文章。”
蕭逸立即回道:“啟稟父皇,兒臣之所以缺了一年半的考核,乃是事出有因。”
“噢?”蕭天行知道,蕭逸肯定該找理由了,但他也好奇,蕭逸能找出什麼樣的理由呢。
蕭天行問道:“逸兒,你且說說,是何原因?”
“兒臣遵旨。”蕭逸應了一聲,朗聲說道,“上一次考核,也就是一年半之前的那一次,兒臣突然有所頓悟。”
“兒臣發現,功課已經落下太多,無法與各位皇兄、皇弟和皇妹相比。”
“於是,兒臣就想出一個辦法,在家苦讀,哪怕是不分晝夜,也得將落下的功課補上來。”
“不然,兒臣每月參加考核,被父皇責罵,被夫子打手心,倒是小事。”
“可若是丟了我皇族的顏麵,兒臣便是蕭家的大罪人啊。”
“所幸,經過一年半的苦讀,兒臣已經將落下的功課補上來了,這才敢參加這月的考核。”
“……”所有的人,皆是一陣無語。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就算是跟蕭逸最親近的鳳陽公主蕭芙蓉,也微微有些本能撇嘴。
整天流連於青樓勾欄之地,也叫苦讀?
整天醉生夢死,渾渾噩噩,也叫苦讀?
偶爾還會搶新娘子,搶民女,也叫苦讀?
大皇子蕭韌忍不住了,淡淡說道:“太子此言不對吧。”
“這一年半,太子是不是在苦讀,恐怕整個長安城的人都知道。”
“尤其是,太子在長安園多次一擲千金,隻為求見雲仙兒的容顏,也叫苦讀嗎?”
“太子強搶民女柳如玉,因為垂涎新娘蔡珂瑤的美貌而縱容手下打死其夫,也叫苦讀嗎?”
“據為兄所知,東宮中,太子的書房之中,沒幾本書吧。”
“不知太子的苦讀,是從哪裏讀的呢?”
“太子這番話,若是喝酒的時候,胡扯一番,倒也就罷了,權當是醉話。”
“可現在太子滴酒未沾,更是在父皇跟前如此之說,那便是欺君之罪了。”
欺君之罪?
在場的所有人,皆是心下一緊。
除了蕭芙蓉之外,其餘人不是為蕭逸擔心,而是一種本能,聽到這四個字之後的本能。
蕭韌這是擺明了借題發揮,故意將蕭逸的這番話往欺君之罪上引。
所有的目光,全都望向了蕭逸。
接下來,不知蕭逸該如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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