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雲台絲毫不懼,一臉的微笑:“齊兄難道是這樣招待故人的嗎?”
齊天仇冷笑一聲:“在下乃大蠻國大將軍拓跋鐵勒的軍師,你卻勸我背叛於他,在下如何還能以朋友之禮相待?”
“此事若是被鐵勒大將軍知道,你必然會人頭落地。”
“諸葛兄,看在故人一場的份上,你若不再提此事,在下必然會是好茶好酒好菜招待。”
“不然的話,在下就隻能送客了。”
諸葛雲台微微一歎:“看來,在下的遊說失敗了。”
“好吧,既然這樣,在下就隻能告辭了。”
聽諸葛雲台這麼一說,齊天仇這才臉色微微一緩,將長劍收入鞘中。
齊天仇站起身來,拱了拱手:“在下這邊回長安,告知太子殿下,說齊兄不願做東宮的太子少傅,而隻願繼續輔佐異族。”
“以齊兄的本事,日後定能助大蠻國的鐵蹄南下大夏國之地,蹂躪大夏國的錦繡山河,奴役大夏國的萬千百姓。”
“齊兄,請保重,在下告辭了。”
說罷,諸葛雲台一甩衣袖,轉身離開。
東宮的太子少傅?
齊天仇不由一陣驚訝。
他萬萬沒想到,蕭逸竟然用這麼大的手筆招攬他。
須知,他已經投靠了異族,雖說隻是為了複國,但畢竟身上打上了夏奸的名字。
蕭逸不計前嫌不說,還要給他這麼重要的官職,絕對是誠意滿滿了。
此人,真明主也,齊天仇不由微微一歎。
齊天仇的心裏,糾結更甚了。
拓跋鐵勒對他,確實不錯,但大蠻國畢竟是異國,齊天仇畢竟是夏人。
大蠻國再好,盛京再好,畢竟不是家。
拓跋鐵勒對他不錯,拓跋鷹揚對他也不錯但別的蠻人,對他就不是這樣了。
更多的蠻人總是拿著一種鄙視的目光看他,因為齊天仇是在幫大蠻國對付大夏國,是大夏國的叛徒。喵喵尒説
直到,諸葛雲台的身影漸遠,齊天仇才下定了決心。
這是他人生的最後一次抉擇,也是最後一次的機會了,絕對不能錯過。
“諸葛兄且留步。”齊天仇大喊一聲,停下了諸葛雲台的腳步。
諸葛雲台也鬆了一口氣,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此行,已經成功了。
轉過身來,諸葛雲台拱了拱手,朗聲問道:“齊兄還有何賜教?”
齊天仇大喊道:“茶未喝完,諸葛兄何必匆忙離去,且請再續一杯。”
“好。”諸葛雲台應了一聲,再次回到涼亭落座。
齊天仇也不再拐彎抹角,一邊給諸葛雲台續水,一邊問道:“在下畢竟在大蠻國中效力過一段時間,太子殿下真的不會計較?”
由“惡太子”改為“太子殿下”,可見齊天仇的心思變化。
諸葛雲台微微一笑:“太子殿下,是在下見過的最英明之主,沒有之一。”
“太子殿下的胸襟,猶如大海一樣寬闊,能容得下世間萬物。”
“再說,齊兄你北投大蠻國,乃是為大趙國盡忠。”
“如今,六國不在,齊兄若毅然南下,投入東宮,便可證自己非是夏奸。”
“實不相瞞,太子殿下之誌,誌在東洲一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