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蕭逸就帶著諸女出門,直奔禽獸集了。
蕭逸的行蹤,自然在拓跋北天的時刻掌控之中。
“蕭逸吃過飯,就帶人去了禽獸集?”
拓跋北天聽了,不由覺得奇怪:“禽獸集,都是販賣各種飛禽走獸的地方,蕭逸去那裏做什麼?”
例如,哪一個獵戶,捕到了一隻狐狸,就會把狐狸拿到禽獸集賣錢。
又或者,哪一個獵戶,打死了幾隻野兔子和野山雞,自家留兩隻,其餘都會拿到禽獸集去賣。
拓跋鷹揚說道:“蕭逸去禽獸集,估計是好奇,想去轉轉吧。”
拓跋北天想想,也覺得有道理:“派人盯緊了蕭逸。”
“另外,派出暗衛,保護蕭逸的安全。”
“再派人將高光遠盯緊了,絕不能再讓高光遠再對蕭逸下手。”
“昨晚的事情之後,若是蕭逸在盛京再次遇刺,隻怕整個盛京的百姓都會認為是朕容不下蕭逸了。”
拓跋鷹揚氣憤地說道:“父皇,昨晚蕭逸出盡了風頭,更是把父皇也算計了,這口氣兒臣著實難以咽下。”
“咽不下又能如何?”拓跋北天看了拓跋鷹揚一眼,淡淡說道,“此子乃是人中之龍,謀略和算計,連朕都望塵莫及。”
“算計了朕,朕不但不能殺他,更還得派人保護他的安全。”
“古往今來,恐怕蕭逸是第一人。”
拓跋鷹揚憤憤不平地問道:“父皇,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蕭逸將那二十六萬俘虜全部帶回大夏國嗎?”
“若真是如此,恐怕蕭逸在大夏國的威望,絕對會高到極點,他的太子之位也會穩如泰山。”
“日後,一旦蕭逸登基稱帝,隻怕大蠻國就再也別想南下了。”
拓跋北天眯了眯眼睛:“中原有一句古言,木秀於林而風必摧之,堆出於岸而流必湍之,行高於人而鍾必非之。”
“蕭逸鋒芒畢露,大夏國中無人可及,此便是隱禍。”
“此番,朕之所以要舉辦這一場太子大會,表麵看來,是不想將映雪南嫁。”
“而實際上,朕是想讓大夏國亂起來。”
拓跋鷹揚心下一動,脫口問道:“父皇之意,蕭逸離開長安日久,其餘幾個皇子必然會有所行動?”
“這正是朕希望的。”拓跋北天微微一歎,“但此番見識到蕭逸的厲害,朕卻有所擔心,擔心他離開長安之前,會有所布置。”
“所以,這二十六萬大夏國俘虜能否順利南下,蕭逸能否安全離開大蠻國,就跟大夏國此番能不能亂起來有關了。”
“嗯,時間不早了,太子你速速去布置吧。”
拓跋鷹揚一拱手:“兒臣遵旨。”
望著拓跋鷹揚的背影,拓跋北天微微一歎:“蕭天行,論起文韜武略來,朕自信能勝你一籌。”
“可比起兒子來,朕卻真的不如你了。”
“這個蕭逸,太厲害了,莫說是鷹揚,便是朕也遜他三分。”
“可是,蕭逸聰明是聰明了,卻是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從古到今,都是君強太子弱,可眼下的大夏國,卻正好反過來。”
“朕倒想看看,你蕭天行究竟有多大的氣度,能否容得下呼聲越來越高的太子英明呢。”
“蕭天行,你的心思,隻有身為皇帝的人才能揣摩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