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或許看不懂,但赫連喜成卻是看得呼吸一窒,心下一陣歎服。
這一串長龍般的刀花,看起來很賞心悅目,但做起來很難。
更不要說,蕭逸的右手在動,身體在動,左手也跟著動,但左手中的夜光杯,滿滿的葡萄酒,卻沒有灑出一滴來。
不但需要足夠的力氣,還需要極快的速度,極高的技巧。
若非是在刀法上浸淫幾十年,隻怕是難以做到。
可蕭逸才多少歲,二十不到,如何能在刀法上浸淫幾十年呢?
赫連喜成暗歎一聲,大夏國有此文武雙全的英明太子,何愁日後不會興盛。
大殿下和三殿下不自量力,以卵擊石,自然是難逃覆亡之厄。
“此詩,名叫涼州詞。”
一邊舞刀,蕭逸一邊朗聲念道:“葡萄美酒夜光杯……”
第一句話,就讓所有人眼睛一亮。
葡萄酒,夜光杯,正是應了今晚的酒宴情況。
太子殿下真是才華太了得了,這才多久的時間啊,就已經應景想出了一首詩。
嗯,且聽聽下一句。
蕭逸繼續念道:“……欲飲琵琶馬上催……”
赫連喜成登時又是眼睛一亮。
他是軍旅出身,聽得懂。
這裏的琵琶可不是那種委婉的琵琶聲,而是作戰時用來發出號角的聲音。
“……醉臥沙場君莫笑……”
隨著這一句,蕭逸的身體一倒,盤腿坐在了地上,左手將夜光杯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右手的飲雪刀斜著遙指天上。
接著,蕭逸又一個縱身而起,大喝一聲:“……古來征戰幾人回。”
這一句之後,蕭逸一個縱身,在空中抖出數十個刀花,落地便收刀了。
雖然蕭逸已經收刀,但頭頂的幾十個刀花還沒有消失,幾個呼吸之後,才漸漸完全消失。
蕭逸拱手道:“孤王獻醜了。”
掌聲,立即就雷鳴般響起了,充斥著整個大廳。
赫連喜成站起身來,一邊鼓掌,一邊念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太子殿下這首詩,就是我西北軍的士氣之源啊。”
“太子殿下,末將就是一個粗人,除了行軍打仗,別的就什麼都不會了。”
“而且,末將是個渾人,從來沒有佩服過什麼人,包括當今陛下。”
“但是,從現在開始,末將佩服太子殿下,是真心佩服。”
“今日酒宴,並無外人,末將的麾下一個沒喊。”
“所以,末將敢說一句話,從今天開始,末將兄弟,唯太子殿下之命是從。”
說著,赫連喜成單膝跪地,向蕭逸拱著手,一臉的認真。
這時,龐氏很有眼色地來到蕭逸的身邊,將他手中的月光杯接過。
蕭逸很滿意地看了龐氏一眼,很好,很好。
什麼叫權勢?
這就是權勢?
什麼叫享受?
這就是享受。
將夜光杯遞給龐氏,蕭逸大步來到赫連喜成跟前,將他攙扶起來。
“宴後,孤王有機密大事跟你,你先醒一下酒。”
赫連喜成不敢怠慢,立即答應下來,不敢再多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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