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鬧鍾的鈴聲劃破清晨寂靜,隆起的被窩蜷動了一下,一隻染著紅色甲油的手探出來關掉了鬧鍾。
kuro強撐著爬起來,整個人迷迷糊糊,到衛生間撲了把冷水在臉上才算清醒過來。
從玻璃窗望出去的天色還灰蒙蒙的,雲畔依稀殘著幾點孤星,馬路旁的路燈還瀅著澄黃色的光。
換了身運動服,kuro出門跑了會步,半小時的運動量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晨跑隻是一種已經養成的習慣而已。
剛開始跑的時候路上基本沒人,回程倒是遇見了幾個相熟的鄰居,牽著金毛的大媽遠遠看見kuro就開始打招呼:“伏黑小姐,今天也這麼早啊?”
kuro無奈停在她身邊,兩人寒暄幾句。
三年前她和伏黑姐弟以一家三口的名義搬到了這邊,時間一久,周邊鄰居見三人都沒長輩照顧,私下都有所猜測,平時對他們也多有照顧,因此kuro三人對於這些人也都十分友善。
但隨著時間過去,卻出現了新的問題——
“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那也是個好小夥啊,和你工作什麼的都很接近,兩個人一起,你弟弟妹妹也多個人照顧嘛。”穿著碎花裙的大媽一臉可惜。
她是真的很喜歡眼前這個姑娘。
已經完全褪去少女稚氣的黑發女子在許多知道伏黑家事情的人看來,過得實在非常辛苦,白天要上班,晚上要操心一雙弟妹,工作體麵,長得也很出色,居家賢惠的品質更是甚得周邊家庭主婦的稱讚。
除了她自己之外,想給這姑娘介紹對象的人還有很多,隻是這些邀請都被對方統統拒絕了。
kuro麵對鄰居大媽的好意,隻能笑著歎氣道:“抱歉啊,新竹阿姨,我目前還是想先照顧好我弟弟妹妹,結婚的事,我這幾年不會考慮的。”
其實在這些相親邀請提出之前,kuro從來沒想過婚姻,戀愛之類的事。
照顧津美紀姐弟是一方麵,但另一方麵,她總覺得,這些東西自己好像並不需要。
不過這種話也不好解釋,因此她推脫的理由隻是前者。
在鄰居大媽深以為憾的眼神裏,kuro轉身朝著自家的房子跑去。
回來的時候天已經放亮了,廚房裏各種聲音交織,津美紀的身影模模糊糊印在砂質玻璃窗後麵。
kuro換了室內鞋:“我回來了。”
津美紀應了聲,黑發女子撩了撩被汗浸濕的頭發,進浴室衝了個澡。
她出來的時候惠也起床了,這兩年身高不斷拔高的少年坐在沙發上打哈欠,看見kuro出來就揮了揮手上的電吹風,示意她坐過來。
味噌湯的香味縈繞在屋裏,惠的手指輕巧地撩起長發,感受到熱風略過頭皮,kuro舒服地眯了下眼,開口喚道:“津美紀,飯好了嗎?我好餓啊。”
端著盤子從廚房出來的津美紀應道:“秋刀魚還沒好,再等一下。”
已經出落成標致美人的女孩子盛了一小碗湯,朝那邊刷手機的黑發女子道:“kuro小姐,事務所的資料我整理了放在客廳桌子上的,不要忘記了。”
黑發女子一邊刷手機一邊比了個ok的手勢。
kuro發質偏幹,頭發吹到全幹的話容易炸毛,因此惠吹到一半就關了電吹風,改用棉帕小心揉擦。
等到這邊差不多搞定,津美紀也擺好了盤子,三個人入座就餐。
惠初中選擇了和津美紀一個學校,所以現在送他們倆上學比從前省事很多。
揮別兩個孩子,kuro開車轉頭朝著事務所那邊開去。
如果不是因為當初實在很缺錢,就個人而言,她其實並不願意涉入咒術界的事。
遇到五條悟是意料之外,若非如此,她三年前估計就會收手不幹。
欠那家夥的錢今年估計能還清,kuro開始考慮換一份普通人的工作。
沒學曆又沒什麼特長,綜合多種考量,她決定報個私塾參加成.人教育的同時自考注冊會計師證,後者門檻低,但考試難,拿到之後收益也不錯,完全足夠養活她們家三個人。
五條悟一開始在伏黑家翻到她複習資料的時候差點沒笑瘋,賤兮兮地問她要不要五條大人幫忙補課。
kuro和他幹了一架。
然後她發現這白癡理科真的挺好的。
自那之後她對五條悟的態度就友善了大概0.5%個弧度。
不管怎麼說,對於她明擺著退出咒術界的姿態,五條悟不置可否。
kuro就當他默認了。
她找了個事務所掛名,薪酬一般,得等她真的考到證書之後,很多單子才能流到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