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可比鄰居家的小男孩會玩多了,而且他是爺爺,再過分你也要忍著。”鳳五想到臭著臉回來的父親忍不住笑了,“我爸都拿他沒轍,不然你早被趕出去了,還喝酒呢,外麵喝風去吧。”
“這麼說他答應讓我們交往看看是為了好玩?”
“什麼?!”
“噓—大家都睡了,別吵醒他們。”阿迪斯把撲棱一下撐起來的鳳五往上抱了抱,吻了下他愕然張著的嘴,“嘖,味道真不錯。”
“別鬧。”鳳五偏頭躲了下,再轉回來抓著他確認,“我爺爺答應你了?”
“嗯哼。”
“真的?”不可能吧?他家老頑童隻是淘氣愛玩,不是不著調,老爺子心裏有數著呢。
“嗯哼,他被我的誠意打動了。”
“打動個頭,又捉弄我!”鳳五氣不過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混蛋!”
“是真的,難道我為你揮別過去,從頭開始,不值得感動嗎?”
“你嚴肅點重說一次,也許可以感動我。”
“好吧。”阿迪斯抱著他坐起身,稍稍拉開距離,伸出一隻手,“重新認識一下,鄙人莊琦,你既定的合法配偶,請多關照。”
“改個名字就揮別過去從頭開始了?”鳳五笑著拍了下他的手,頓了頓,攢起了眉,“莊琦?你盜用的誰的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
“隻是聽過嗎?”
月上樓台,散落一地光影,沒有開燈的房間裏,肆意半生的alpha抱著無意間偷走了他一顆心的小鳳凰,深邃的眉眼褪去了原本的銳利,笑意深深,愛亦如此。
那一年夏天,潮潤的海風吹拂著白色病房的純白窗紗,劫難過後的少年依偎著救下他的傭兵,就像找到了歸屬的梧桐鳥。
“阿迪斯·羅德裏格斯……好繞口,我給你取個漢語名字吧?”
“繞口嗎?紅隼的年輕人叫我老爹,你這麼可愛,就叫我爹地吧。”
“你又不老,再說我可愛就白白給你占便宜嗎?才不要,我又不是傻的。”
“不傻嗎?爹地覺得你傻的很可愛。”
“我才不傻,我隻是生病了,病好了就不怕人了。”
“病好你就要回家了,要和爹地分開,你會舍不得嗎?”
“你不和我一起走嗎?”
“那不是爹地能去的地方。”
“為什麼?”
“你的國家不歡迎我。”
“那正好呀,我給你取個新名字,你就能和我一起走了。”
“這麼容易嗎?”
“有心就很容易。”
“嗬,那你取吧。”有著四分之一漢族血統的外籍傭兵想了下,“我外祖父姓莊。”
“莊周夢蝶的莊嗎?”
“那是什麼?成語嗎?”
“一個典故,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誌與……算了,說了你也不懂。”病床上的少年掬著瓷白的下頦想了一陣,眉目驀地一彎,拉過alpha的手,用細潤的指尖在有些粗糙的掌心裏一筆一劃的寫了個琦字,“這個字念琦,意指美玉。莊琦,言念君子,溫其如玉,喜歡嗎?”
“喜歡。”alpha握住少年的指尖,卻渾然不覺的失了一顆心。
沒錯,有心就很容易,他的小鳳凰回到他懷裏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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