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製時間隻有一天一夜,下午任疏寒和江清月就互換了位置,由江清月帶曲衝逛別墅裏的其他地方,為他簡要講解,而任疏寒則留在了廚房,幫喬寧寧做飯。
一樓的廚房有兩個,中西式分開,上午喬寧寧隻用了中式的部分,下午任疏寒教了她許多西式食材的用法。
“我都沒聽說過這些……”喬寧寧看哪裏都稀奇,“寒神,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啊?又會拍戲,又會做飯,江助理說你運動全能,而且你又不是學這些專業的。”
“樣樣稀鬆罷了,我本專業的成績也很一般,同學畢業之後都會深造,隻有我回來管理家族產業了,”任疏寒笑道,“運動確實比別的方麵要好一點,他都跟你怎麼說的?”
喬寧寧:“說你喜歡滑冰、遊泳、攀岩,都很強。”
任疏寒:“……是喜歡看他滑冰、遊泳,他也不錯。”
喬寧寧快嗑到昏迷了:“那你拍戲也是為了給他看嗎?”
“這倒不是,父母喜歡,”主要是可以繼承明星父母的人脈資源,來錢快,任疏寒絲毫沒有猶豫地說,“我自己其實除了爬山、攀岩以外,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事。”
原主在耍了點手腕,拿到家產之後,就不打算繼續拍戲了,為追顧微詞才留在圈裏。
任疏寒不需要討好粉絲,更不像父母一樣不管有多少錢都嫌少,以後的人生到底要怎麼走,做什麼樣的事業,他還沒有想好。
現在的主要任務,是解決這個節目的錄製。
傍晚時他去庭園裏驗收園丁的成果,很不開心,緊皺眉頭,對顧微詞說了幾句重話:“別說你弄成這個樣子別人不好收拾,就是收拾好之後,別人也很難再打理出效果了。”
整個庭園一團亂,多數灌木都被剪禿了。
顧微詞本著破罐子破摔的選擇,自由發揮了一整天,決定給自己立一個“小迷糊”人設。
“對不起,寒哥,我、我也沒有修剪的經驗。”他委委屈屈地說,“我……你罵我吧。”
任疏寒:這可是你說的。
“沒有經驗,一開始就說明白,再說什麼事都有第一次,不會難道不知道問嗎?”任疏寒指了指屋裏,“清月整個上午都在樓裏,下午是出去了一會,但三個小時之前就回來了,你沒膽量去問,就有膽量在這裏亂剪一通?”
顧微詞哪受過這種委屈,當時就快哭了。
“你把我的院子弄成這樣,我還沒哭,你倒是委屈上了?”任疏寒毫不留情道,“如果後悔上這個節目,現在就去和導演說,我們重新錄製,不缺你一個。”
宣傳都做了,路透也有不少,這時候再把自己踢出去,多沒麵子?!顧微詞當然不答應,趕緊憋回了眼淚,連連搖頭。
晚飯時,大家都看出來他眼睛有點紅,但誰都沒出聲……
除了ky喬寧寧:“你眼睛怎麼有點腫?”
顧微詞:“……曬的。”
“戴墨鏡啊,”喬寧寧費解道,“我記得你上午讓江助理給你找了好久墨鏡。”
曲衝一向機靈,現在卻沒打岔,因為他覺得……看來有人挨批評了,這是個搞熱節目的好機會啊!來吧,寧寧,火再煽旺一點,大家一起紅!
最後居然是江清月給他解了圍,打岔問大家飯後想做什麼。
“你們平時都做什麼呀?”喬寧寧問。
顧微詞抓緊了最後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聽聽音樂嗎?”
客廳放著一台古董鋼琴,真正的顧微詞以前在這裏彈過,但現在的顧微詞是穿書來的,其實還沒彈過琴,不過金手指開著,最多就是不很熟悉,秀還是能秀一把的。
最後大家選擇了任疏寒和江清月小時候愛玩的拚字遊戲,不過因為玩不過這兩個人,喬寧寧和曲衝都不很認真,顧微詞更是沒坐一會就徑直走去琴邊,彈了一首曲子。
前奏一起,喬寧寧就用一種欲語還休的眼神看著他的背影。
認真拚字的任疏寒和江清月也卡了一瞬,才繼續下去。
因為穿書的顧微詞空有金手指,卻沒有音樂專業的基本素養,選了一首不很古典也不很流行的曲子,雖然優美,但難度極低,一般樂器專業的學生都不會表演這種業餘愛好者才會選的曲目,更何況這是在錄節目了。
隻有不聽音樂的曲衝聽不出來,還在琢磨遊戲。
一曲沒完,喬寧寧就倚在琴邊,等著接手了。
換到她之後曲子就正常很多,顧微詞剛回到沙發邊繼續遊戲,就見任疏寒站起身,衝江清月微微彎腰,伸出右手邀請他跳舞。
顧微詞:……我忍,我不吃醋,我就看你能裝多久。
江清月平靜地把手放在他手心,起身和他走到沙發邊的廳內。
兩人慢慢搖晃,動作很是鬆散,他說不上是在跳女步,不過另一隻手確是搭在任疏寒的肩上,被任疏寒輕握著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