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彰看到程黎短信時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他有些莫名其妙。
他和程黎早就分了,她氣得回國之後,陸彰就沒興趣也沒時間回她短信。
程黎是唯我獨尊的大小姐脾氣,如果不是想看他笑話,也不會突然之間就發來一條什麼白菜不白菜的消息。
陸彰和程黎在一起沒多久,摸她性子卻是摸得透。他那時候在公司等著一場會議,要應對近期出現的輿論危機,沒時間閑聊,回了她一條以後不要再聯係,徑直拉黑了她,也不想知道對麵的程黎會氣成什麼樣。
他現在還在上學,平時就是公司學校兩頭跑,好在腦子好,成績一直排在前排,也沒給陸家丟臉。
有的人羨慕他,也有人巴結他,陸彰習以為常,以前還沒回陸家的他也勉強算半個混混屆的小霸王,沒什麼人敢欺負他和蘇妤。
誰都不能叫蘇妤瞎子,連他自己也不會說出那個詞。
程黎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被拉黑時,氣得都笑了出來,差點把手機都砸了。她本來還想大發好心告訴他一句蘇妤可能被人給騙了,現在沒半點想要和他聯係的心思。
程黎把手機摔到床上:“臭陸彰,蘇妤早就跟別人跑了,你就等著以後哭吧。”
蘇妤又不是她的誰,她憑什麼要管?程黎氣得牙癢癢,都不想回學校上課。
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蘇妤不知道,蘇妤也沒想過會這麼巧被程黎撞上,那時的她已經回到陸家。
比起他們兩個人一個氣一個莫名其妙,蘇妤周圍要安靜得多。
陸家別墅外的草坪平整,高大精致的別墅坐落其中,高樹整齊種在兩旁,樹葉在微風的吹拂下沙沙作響,落在地上的光斑隨風變化。
蘇妤靠著陸旻琛,抱他精瘦的腰。他身形挺拔,昂貴而又精致的西服合身,隻有一絲淡淡的褶皺,是被蘇妤壓出來的。
她一路上都沒怎麼說過話,司機提前下車,留他們兩個在車上。
陸旻琛待會還要去公司,並不能一直陪著她,他抬手將她額邊的碎發撩到耳後,道:“聽醫生的話,保持好心情,治不治得好不是你該擔心的事。”
黑色車窗緊閉,從外麵看不到車裏,蘇妤悶悶道:“我沒有不高興。”
她很少會在公共場合見到陸旻琛,他結束工作一般都已經很晚,就算能提前回家,大概率也會因為有什麼可以在家開的視頻會議。
如果不是她前一天晚上和他說過一聲自己的眼睛可能永遠好不了之類的喪氣話,他今天或許也不會專門來醫院陪她一趟。
陸旻琛沒對她這種口是心非的話語說什麼,她太聽話,小性子不多,偶爾能任性一點,在陸旻琛這都算是成長。
“過幾天我要出差,在家聽張媽的,”陸旻琛說,“有事找原助理。”
自從程黎對蘇妤發過怒後,他沒怎麼再提過程縈縈。
程縈縈的交友圈子很廣,對蘇妤有用,但蘇妤受委屈時她偏向程黎沒處理妥當,陸旻琛就徹底禁止她再靠近蘇妤。
蘇妤沒仔細了解過,從她的途徑也不可能清楚發生什麼,她隻是抬起頭,小聲道:“原助理孩子在上小學,要是一直找她,會很打擾她家裏。”
陸旻琛淡聲道:“難道想找顧南池?”
蘇妤一頓,搖搖頭說:“學長太忙了,我不會找他。”
顧南池對她很上心,但他最近比前段時間還要忙,顧家要和陸家談合作,他家裏人讓他回去搭把手,顧南池還特的跑來和她道過歉,告訴她自己在做什麼。
蘇妤想和他說他們不可能,但他歉意的語氣始終讓她開不了口,最後隻能拖別人幫忙,和他說聲沒有意義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