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味齋的菜味道真對得起他家的價格，同樣的菜色味道絕了，白清清一個沒忍住吃的比盛玖還要多。
吃飽喝足服務員把盤子撤下去給他們倆上了一壺紅茶。
“講真的，盛總我沒跟你開玩笑，目前國內的創作環境你比我清楚，單打獨鬥容易被盯，哪怕你是頂級大神。”
茶葉什麼的白清清喝不出好壞，她口渴，茶水被一口喝盡。
“目前國內上頭的出版社就那麼幾家，據我所知他們都曾挖過你，想讓你成為他們社的長期而穩定的合作對象，但你拒絕了。”
“這裏麵的就包括出版了你兩本書的風意文化以及出版了《行星》的綺麗文學。”
盛玖右手中指微微屈起，手指敲打著桌麵，靜靜的看著她。
白清清繼續：“兩家都曾挖過你，但你拒絕了，你表示自己單打獨鬥，但說實話，我覺得他們並不相信你會一直單打獨鬥，尤其是在紅樹那邊的人接觸過你後。”
紅樹文化，三年前突然崛起的出版社，勢頭直逼老牌的風意和綺麗，如果要是盛玖和紅樹有了合作，那麼風意和綺麗勢必會被打下去。
兩家出版社不會願意看到這樣的局麵。
“我有實力，我怕什麼。”
盛玖無所謂。
“是啊，你不怕因為你不僅是作者九月，還是盛世CEO，還是林宋女士的兒子，這些身份合在一起你自然是不怕，但你不想暴露身份吧，盛先生我猜你想一直瞞著不想被打擾。”
“身份全爆出來，成績也就隻能看看了，國內對於某些特定身份的人取得的成績鑒定很苛刻，我想你一直不願意看到自己被籠罩上各種光輝。”
白清清這話說的倒是也不假，但就林宋的兒子這一點，就足夠讓人說道。
母親是個文學家，兒子書寫的好怎麼了，更惡劣一點網友還能猜想，他取得的成績是不是真實的，萬一那些大佬是看在他母親的麵子上，才給發行的呢。
活了這麼多年，白清清唯一認清的就是，永遠不要小看一個人的惡意。
盛玖表情逐漸沉默，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投來銳利的視線。
白清清知道自己說到點上了，穩住不能慌，繼續。
“我想你不願意單獨簽給一家出版社，是害怕‘九月’被製約，出版社肯定要掙錢，簽約後勢必要聽人家的，但你也不想被一家獨大，讓自己喪失主動權，所以你才多方麵接觸，甚至想要扶持新社紅樹。”
“但你有沒有想過，若是風意和綺麗聯合呢？兩家大型出版社聯合起來，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你還有多少選擇性。”
頂級大神作者說的好聽，但實際上沒有合適的平台和出版渠道，大神也隻是大神。
“先不說風意和綺麗是否會聯合，但就看星語，一家文風不定，站內亂七八糟的網站就能給我想要的？”
盛玖麵帶諷刺，顯然饒是他，也很難接受星語。
“那些所謂的霸道總裁，滿足小女生幻想寫的毫無現實依據的東西，你說這叫小說？”
呼，白清清長舒一口氣，她再三告誡自己不要急，看法不是一時能扭轉的。
“是，盛先生縱使你不接受，可總有人喜歡，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在工作累成狗的時候，還看那些深奧難懂的文字。”
“嚴肅文學我愛，但我也喜歡在忙碌的間隙看兩眼不切實際的瑪麗蘇放鬆。”
盛玖身體坐的筆直，眼神愈發銳利，手指敲打的頻率變快了許多。
這是他在思考事情時常見的表現。
“況且，一年後星語絕對讓人刮目，我保證。”
白清清臉上洋溢著自信，作為從初中開始看小說，大學就接觸網文行業的人，她表示妥妥的。
“嗬嗬。”盛玖笑了，“那你怎麼保證，我去了星語不會受限，你也說了簽約前後網站態度勢必會變。”
這就跟追人一樣，追之前各種好，追上之後態度大變的大有人在。
這就是有戲了，白清清眼睛一亮。
“我就是那個保證啊，小舅憑咱倆的關係，憑我是星語的CEO，我敢保證隻要你簽約我就給你絕對的自由，咱倆可是一家人。”
“我記得你跟我外甥分手了。”盛玖。
“沒事，我可以跟你變成一家人。”白清清表示小問題。
盛玖：……
白清清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說了啥，她老臉一紅。
調戲這種事有點上頭。
“別誤會，一家人有很多種的，除了男女朋友，還有親屬，還有兄弟姐妹，實在不行我給你當幹妹。”
“我記得你們娛樂圈內，有很多幹妹妹。”盛玖繼續無語。
白清清捂臉，特麼的這想哪去了，她沒那意思啊。
是，這些年娛樂圈內風氣有點亂，出現了很多幹哥哥、幹妹妹、幹爹啥的，說是認親實際上啥關係大家都懂。
“我退圈了，我現在是一家文學網站的ceo。”
她義正言辭的表明身份。
盛玖不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