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抓我?”大漢被兩名捕快擒住,卻是不憤地大聲質問道。
鐵捕頭寒著臉從裏麵走進來,指著屋裏麵的孩童怒道:“我說為何雷州城這幾天多了這麼多小乞丐,敢情是你將他們拐到此處,並逼迫他們行乞謀利!”
先前他就聽聞過這種不法行徑:一些歹人將普通百姓的孩童拐至富庶之地,打斷孩童的手腳行乞,從中謀取利益。
卻是不曾想,這種事情竟然會發生在雷州城,就發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若不是虎妞抓小偷尋到這裏,這種駭人聽聞的罪惡行徑還會被掩蓋著,這個歹人仍然在這裏數著銀兩。
大漢麵對這項控罪,卻是進行反駁道:“你說我將他們拐賣至此?這當真是天大的笑話,我有他們的買賣文書,上麵蓋著官府的印章,你這是冤枉好人!”
“你有買賣文書?”鐵捕頭頓時一愣,懷疑地望著他道。
大漢的下巴抬起,眼睛顯得很是神氣地說道:“不錯!他們的買賣文書就放在我床頭箱子的底層,這些孩童都是我合法買來,我如今受生計所迫,讓他們行乞又有何不妥?”
鐵捕頭的臉色凝重,給一個得力手下使了眼色,隱隱覺得這人不似是在訛他,但自然要進行查實。
一個捕快領命而去,很快就拿出了一疊紙張,上麵果然有官府的印章。這倒是一個小難題了,這時代可沒有什麼兒童保護法,卻很難定這位歹人的罪。
鐵捕頭粗略地檢查著那些文書,一邊查看一邊不解地詢問道:“你為何買這麼多孩童,這是大明律法所不允許的!”
“我本是廣州府戲班子的班主,人送外號:鄧飛龍。別說這區區十餘人,當年我手底下可是有幾十號人呢!”鄧飛龍顯得傲氣地大聲說道。
鐵捕頭頓時暗感赫手,很多事情看似很不合理,但卻並不觸犯大明律。特別是這種戲班子,打死一二個學徒都是常有之事,官府向來都不會插手。
何況現在並不是死人,隻是逼迫這些學徒要飯,更是難定這個班主的罪了。
虎妞在屋裏仔細地搜了一遍,卻是沒有找到那名小偷,走出院子聽到鄧飛龍的言論,當即指著他怒道:“你還飛龍呢!你將他們關到籠子中,你就是大壞蛋!”
“他們本就是我的私財,我愛怎麼關就怎麼關,這事天皇老子都管不著!”鄧飛龍不屑地輕睥了虎妞一眼,並沒有將一個小丫頭放在眼裏。
虎妞氣得銀牙緊咬,指著他針鋒相對地說道:“哎呀!你氣死我了!今天我就管這事,我也將你關起來,關到大牢裏去!”
“嗬嗬……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麼將我關進大牢呢?”鄧飛龍覺得極為荒唐,一個小丫頭竟然會如此大言不慚,這雷州城的人當真是有趣。
虎妞的火氣亦是湧了起來,叉著腰顯得蠻行無禮地道:“就憑今天是我的生辰,我哥說今天是我最大,我愛關誰就關誰!”
這卻不是一句謊言,在今天早上的時候,林晧然確實是說過這麼一句話。不過這種話明顯帶著玩笑的成分,不想虎妞卻是將這話當真,仿佛真是尚方寶劍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