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楊君正雖然心存疑惑,但還是規規矩矩地拱手,然後上前進行辯認。
咦?
大家卻是發現嚴寬顯得是遮遮掩掩,竟然如同鴕鳥般恨不得將頭貼到地麵上,這無疑是一種心虛的表現。
“嚴寬,將臉抬起來!”林晧然卻是沉聲地命令道。
汪柏等人就坐在旁邊,能夠很清楚地看到了嚴寬異常,臉色亦是凝重起來。很顯然,這個擁有著完美不在場證據的嚴寬,似乎是存在著一些問題。
嚴寬是抵抗不住壓力,或者知道根本無法抵抗,勉為其難地抬起頭卻又低了下去,但楊君正當即脫口而出地道:“是你!”
這一個語調,顯得頗有內情,令到堂下的百姓被吊足了胃口。
咦?
汪柏等人看著楊知縣的反應,自是知曉嚴寬撒謊,他跟楊知縣肯定是見過了。隻是讓他們又是不解,為何嚴寬會在這種事上選擇撒謊呢?
林晧然按著審案的程度,明知故問地道:“楊知縣,你可認得嚴公子?”
“自然是認得!”楊知縣給了一個很肯定的答案,然後指著跪在地上的嚴寬朗聲道:“下官前往電白縣任職,於正月十六日路經西平驛,卻是遇到此子冒充於林知府,簡直是罪大惡極!”
冒充林知府?
聽到嚴寬竟然做出假冒朝廷命官之舉,當真是驚到了很多人,這無疑是一項要掉腦袋的罪名。
“荒謬!荒謬,我兒為何要假冒於林知府?你這分明就是在汙蔑!”嚴如鬥深知不能讓這項罪名坐實,便是大聲地反駁道。
楊知縣昔日能較真嚴寬有無資格入住驛站,自是一個善惡分明的官員,卻不會畏懼於嚴如鬥,當即說出真相道:“因為本官於驛站門口相阻,他便是假冒於林知府之名,入住西平驛,此事皆可進行查證!”
這……
聽著這番話,大家無疑是相信了楊知縣之言,且事情似乎合情理。
嚴如鬥的眼珠子一轉,卻是朗聲大笑,矛頭直指林晧然道:“哈哈……可笑!可笑至極!林知府,朝廷讓你查辦雷州血案,你揪著這種雞毛蒜皮之事,這樣有意思嗎?”
“林府台,縱使嚴寬借假你的名義入住驛站屬實,但亦還請網開一麵!”黃輝站出來為著嚴寬說情道。
汪柏和丁以忠的眉頭微蹙,亦是朝著林晧然輕輕地搖了搖頭。
嚴寬打著林晧然的名義入住驛站,這確實是觸犯了王法,但這終究是人治的社會。若是林晧然以此下罪嚴寬,恐怕會若上挾公報私的惡名,這會得不償失。
林晧然卻是微微一笑,拿起那幾份供狀朗聲道:“本府不是要定嚴公子假冒本府之罪!而是據這份供狀,十六日當日嚴公子應該在百裏外的恩平驛站,但如何卻出現在西平驛站呢?”
此言一出,眾人這才恍然大悟,敢情真正的玄機是在這裏,目光亦是疑惑地望向了嚴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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