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眾官吏當即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先是困惑地望了一眼不按章出牌的屠義英,然後紛紛扭頭望向了林晧然,亦想知道林晧然會做出什麼樣的回應。
林晧然卻是深深地望了一眼屠義英,同樣沒想到屠義英會將這個事情當眾拋出來,隻是稍微做出了權衡,便是不動聲色地詢問道:“屠郎中,前年和去年可是袁閣老前往?”
雖然徐階上台之後,拋出了“共票”的口號,但徐階卻總是設法“支開”袁煒,先是讓袁煒主持修撰《興都誌》,更是將孔子祭這種事情推給袁煒。
隻是前往山東祭祀孔聖人固然風光,但地方官員都知道要千方百計往京城裏鑽,這離開京城相當於遠離權力中樞,而孔子祭更沒有什麼油水可撈,固而這其實不是一件好差事。
事情之所以總落到袁煒身上,更多還是徐階想要借機將袁煒支出京城,而袁煒偏偏無法在這個事情上進行推脫。
林晧然對這個安排卻是有了不一樣的想法,便是做出決定地道:“聖人祭不能總勞煩袁閣老!現在袁閣老協理元輔票擬,可謂是日理萬機,本部堂以為此次可提議由董侍郎代往!”
這個舉動其實包含著一些私心,董份這個人頗得皇上器重,亦是“準閣老”之一,更是吏部衙門的老牌左侍郎。如果能夠借機將他支開京城一些時日,對他嶽父其實是有利的。
“下官知曉!”屠義英的臉上沒有流露任何的異色,顯得恭敬地回應道。
眾官吏則是暗暗地交換了眼色,深知這個事情怕又要揪起波瀾。不說林晧然有將手伸向雷鳴雷的地盤之嫌,且現在選董份而棄袁煒,這人選的問題怕是要在朝堂上揪起爭端。
林晧然卻是沒有當一回事般,對著在場的官吏淡淡地道:“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那便都回各自的衙署忙碌吧!”
眾官吏對著林晧然恭敬地行禮,然後紛紛返回各自的衙署。
隻是這個石子已經投了下去,事情注定要揪起波瀾,而最先受到衝擊的自然還是本部衙門。
右侍郎衙署,簽押房。
秦鳴雷陰沉著臉,一把將桌麵上的茶盞抓起來,結果滾燙的茶水溢了出來,有些茶水流到手掌上,疼得他當即齜牙咧嘴並驚呼起來。
“部堂大人,請息怒!”精膳司郎中劉仲達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帶給秦鳴雷,看著他如此大的反映,卻是急忙進行勸道。
奏鳴雷將茶盞丟下,燙得他急忙甩手,看著麵前的一個板凳,氣得又是一腳踢了過去,結果板凳並沒動,痛得他直捂腳趾頭嗷嗷直叫。
仆人急忙上前扶住他,這才沒讓他摔倒在地,但整個人亦是開始老實下來。
奏鳴雷在另一張板凳坐下,顯得滿腔怒火地罵道:“他當真是什麼都敢插手!這祠祭司是我分管的,他林若愚憑什麼伸隻手過來!”
精膳司郎中劉仲達看著秦鳴雷如此大動肝火,心裏則是暗歎一聲,卻是選擇默不作聲。
話雖然說得沒錯,但林晧然其實亦不算過份。畢竟他們精膳司和祠祭司雖然歸屬秦鳴雷分管,但卻是隸屬於禮部,現在林晧然代表正堂主持點卯,而屠義英將事情拋出來,他卻是能夠對祠祭司的事務進行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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