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看著麻貴如此強,卻是苦澀地搖了搖頭,這類人其實並不在少數。
林晧然亦是不能因為私情而真的一棍子將徐渭打死,卻是在徐渭有幾分得意的目光中,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副畫,然後淡淡地望向麻貴很肯定地道:“麻貴,你還真是猜錯了!”
“啊?真的錯了?”麻貴聽到林晧然亦是如此說,反倒是開始相信自己確實是猜錯了,不由得微微一愣地道。
咦?
徐渭原本還抱著一絲看林晧然吃膩的小心思,畢竟這是他耗盡心神的字畫謎,隻是林晧然如此快就否認花木蘭還是頗為意外。
“林閣老,這難道不是花木蘭離家的情景畫嗎?”關虎亦是心存好奇,當即便是疑惑地詢問道。
林晧然卻是輕輕地搖頭,指著後麵的宅子道:“這不是離家,上麵的家門既無對聯又無燈,看似尋常之家,實則是一個還沒有人入住的宅子!”
“林閣老,那不許人間見白頭,末將猜是女人總沒有錯吧?”麻貴心裏還是認定自己沒有猜錯,便是進行詢問道。
關虎等將領亦是紛紛望向林晧然,他們已然都是認同麻貴的這個分析。
徐渭的嘴角微微上揚,亦是好奇地望向林晧然。
林晧然麵對著眾人的目光,卻是輕輕地搖頭道:“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這兩句詩說的是:美人和名將一般,能夠壽終正寢的很少。隻是人家隻題了‘不許人間見白頭’,所以重點並不是前麵的美人,而是指這個人很是命短。”
關虎等將領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神色,便是紛紛地點頭。
林晧然不再繼續進行分析,而是望向在場的將領詢問道:“諸位,一個不肯成家且命很短的名將不是冠軍侯霍去病又是何人?”
麻貴聽到這個分析和答案,嘴巴微微張開,然後佩服地望向林晧然。
林晧然卻是淡淡地扭頭,望向旁邊的徐渭道:“文長兄,不知我的答案可對?”
“這個字畫在翰林院還沒有一人能夠猜得出來,都說我徐渭是天下第一聰明人,但我卻知道自己遠遠不及師兄,告辭了!”徐渭顯得受到打擊般,向著林晧然鄭重地拱手道。
這倒不是恭維,雖然這個字畫是他所畫的,但他是有意而為,隻是別人想看穿他的小心思已然是千難萬難。
偏偏地,這個從誕生之日便無人能猜中的字畫謎,結果來到林晧然的麵前僅是一眼破之,這份智慧已然是冠絕大明。
林晧然目送著徐渭離開,便是轉身麵對在場的將領。這些將領被召集到這裏並不是偶然,而是他經過精心挑選的人,亦是未來對付蒙古的核心將領。
“末將還有些不明白,這短命的名將何其多,為何就指向了冠軍侯霍去病了呢?”一個將領仍然是滿臉不解地道。
林晧然站在經過改造的講台上,先是掃了一眼在場的將領,而後將目光落在關虎身上道:“關虎,你來解釋吧!”
“末將遵命!”關虎對著林晧然打心裏敬佩,而後迎著那些困惑的目光解釋道:“這短命的名將自然不少,但這不肯立家的名將,卻是隻能是冠軍侯了!”頓了頓,他接著繼續說道:“漢武帝曾經為冠軍侯修建過一府邸,霍去病卻斷然拒絕,說:匈奴未滅,何以家為?所以
此言一出,令到在場的眾人再看那幅畫時,頓時感受到了更強烈的氣概。
這畫中的將領確實不是那位離家且壽終正寢的花木蘭,而是漢朝那位拒絕府邸,最後封狼居胥的冠軍侯霍去病。
若是他們大明的將領都能如同霍去病般,又何愁韃虜不平?
林晧然看著問題已經解決,便是清了清嗓門道:“好了,大家收一收心,接下來由本閣老替你們講課!”
眾將領原本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隻是想到眼前這位主持山竹灘大捷的幕後黑手,當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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