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有好吃的總是一起吃,有好喝的一起喝。每次上山砍柴,下地割豬草,總是一起。每次上山砍柴,我們倆總是會爬到很高的樹上去看春景,看落葉。然後再把樹枝砍下來,背回家。由於我眼睛視力不好,偶爾會摔倒,然後我們再把柴抬到背簍上,再繼續前進。在比較危險的地方,他總是幫我把柴背過去,怕我摔傷。每次下地割豬草,我們總是偷偷地帶點鹽,然後用刀砍些竹筒,用水洗幹淨,再用小樹枝把地裏的蔥刨出來,洗幹淨,放入竹筒裏,放好水,用膠袋包好泥把竹筒塞竹,生火再煮.......

現在想想,總是回味無窮,口水欲滴。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一轉眼就我到了七歲,也是該到了該上學的時候了,那時,我家還是比較富裕,因為瓦廠剛倒閉不久,虧得也不算太多。我記得我第一天上學時,我媽媽給我買了一雙白色的石林鞋和一個花書包。那時的鞋特便宜,一般一雙鞋才兩三塊,而我的這雙石林鞋就花了十塊錢。

去學校報到的早上,我媽起到得早,是她幫我穿的的鞋和衣服。那天正好是我姑出嫁的日子。去學校報到那天,雨水很大,河裏都開始漲潮了,是我媽媽背著我去上的學,回來時,全身濕透了,白色的鞋由白色變成土黃色鞋。

那時的我們,條件非常艱苦,學校的牆是用小碎石砌成的。黑板是一塊小木板,木板上是用鍋灰沫黑,房上蓋的是我家瓦廠裏生產的瓦,我們上學時,由於學校年久失修,下雨的時候,常常有雨水掉下來,把書本淋濕。窗戶是正方形的,為了防止壞人進入,窗戶上一共用了六塊小木方隔合,結構是這樣的,在一個正方形上,把六塊小木方橫三塊豎三塊組成。這樣,一般人就進不去了。每次老師上完課,手上和臉上全是鍋灰,樣子和非洲人差不多。

每到冬天,寒風吹來,同學們的手總是凍得通紅,連筆都拿不穩。那時,我們學校就隻有兩個班,兩位老師,一位是我八奶奶,也就是校長的妻子,一位是我大爺爺,那時我上一年級,班主任老師是我八奶奶。我八奶奶這個人,脾氣比較暴躁,教書沒有耐心,她講課隻講一遍,如果你聽不懂,她就說你沒認真,你一問她,就是一頓教邊(教邊:是樹枝或小竹條一樣的東西,打到人身上,就會有一條小血痕,就和趕馬的馬鞭差不多)。所以很多人都很害怕,很多人都因完不成作業而逃課,不管男生女生,都是如此。

在我八奶奶上課那斷日子裏,我是一無所獲。連加號減號都不認識。就別說一二三了。在那斷日子裏,我挨的打也是最多的。也常常逃課。因為我連一二三都不認識,就別說做作業了。說到這,我要聲明一點,不是我太苯,而是我本來眼睛視力本來就不好。正常人都聽不懂,就別說我了。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因為她也隻是三年級學曆。

在那斷日子裏,我記憶最深刻的一件事,那就是第一學期的期中考試,她居然把我的試卷給了別的學生,這一點我至今也沒想明白,為什麼就不讓我進考場呢?之所以把我試卷給那個同學,是因為他家是在是太窮了,窮得連衣服都沒得穿,說到這,也許你們會不信,但是事實如此。不信也沒辦法。可我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就把我的試卷給他呢?

那個時候,交白卷的人是在太多了,一個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都是白卷,三分之一的是寫一半留給老師做一半,剩下的三分之一是全寫滿的,至於答案全不正不正確就不知道了。這麼多年,我才忽然間想明白,她為什麼會把我的試卷給別人了,那是因為我們家在進行內戰。再加她是校長的妻子,所以,沒人敢得罪。後來在在第二學期的一次落水中而結束了我的校園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