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瑤懂得他心中的不滿,將軍,抱負遠大,卻奈何主上不給力:“你也說了,他並不是那個胸含宇宙,知人善用的皇帝。”
想到現在的北境,南錦倒也鬆了口氣:“前幾年我那場仗,算是打的天慶國元氣大傷,沒個五六年緩不過來,算是這些年也有所成就吧。
雖有諸多無奈,但也不想那般壯誌未酬,皇奶奶說這本該是我的,就連皇上也沒資格擁有,我到現在也不懂是何意,但我得了這鐵騎,也算是有好有壞吧,那次遇襲我懷疑軍中有奸細,所以我恢複記憶以後,也沒敢貿然聯係那些舊部。”
“那你當年受傷,到底和都城的多少人有關呀。”
“不少呢。”
形狀優美的眉毛死死地皺到一起,葉晚瑤不由得心驚:“這麼多人讓你死,你能活到現在實屬不易呢。”
南錦自嘲一笑,但也承認:“許是老天故意讓我活著,為的就是要來到這裏遇到你呢。”寵溺的揉了揉葉晚瑤的頭發:“瑤瑤此女子甚是聰明。”
“嗯,是呀,肯定是我的祈禱有效了,老天也派你來拯救我呢。”葉晚瑤笑著把頭埋進了他懷裏,含笑望著他道:“好在你謹慎,並沒有大張旗鼓的回去,要是被皇上知道你還活著,他肯定不會放過你...哦對了,你”死“了後,那鐵騎歸誰了?”
南錦搖搖頭:“那玄甲鐵騎認人也認令牌,我為了防止被人偽造令牌,這種事情在皇爺爺那時發生過一次,所以我接手後,每一年更換一次令牌的樣式,每次更換,都會告知那些為首的幾個忠誠的將領們,知道的不多,也就兩三個人而已。所以,在我出事前,那令牌剛換過一次,別人都不知樣式,所以這些年,玄甲鐵騎不歸朝廷。”
“那他們在哪兒?”
“在北境禹城。”
“這樣的一支厲害的軍隊,不歸朝廷,現在沒了主人,成了無頭蒼蠅了,當初你隻想著令牌被人模仿,竟不知還有現在的情況出現吧?”
南錦尷尬的輕咳了聲:“確實疏忽了,以後還的想個萬全的法子。”
“那你現在可有那令牌?”
“被我放在一個隱秘處,現在不適合去拿,而且,我也不能和我的人聯係,他們身邊一定有不少人盯著。”
“那你要這樣隱姓埋名過到什麼時候?”
“也不算隱姓埋名,但也不會太長時間,現在肯定是不行,母妃說不讓回去,肯定是都城那邊局勢緊張。等他們鬥出個結果,再做打算也不遲,我倒是覺得,這樣一直過下去挺好。
等將來母妃要是在祁都厭煩了,也可以來和我們一起生活。”
“都城雖繁華,但也是是非之地,肯定不如這裏平靜溫馨。”葉晚瑤在南錦懷裏蹭了蹭,聽他胸口嗡嗡的聲音,享受著此時的溫馨。
“我這個皇伯伯頗好女色,身邊妃嬪極多,但子嗣緣淺,公主生了幾位。
而今北境東部戰亂停了,但北突那般的部落野人們又有了氣色,算是當朝的心腹大患,誰能解此憂患,那更是立功得民心的好機會,這種事情,幾位待選儲君肯定不會錯過。
三王叔的兒子鄭王,是皇上的親侄子,他的舅舅是當朝魏大將軍,平定了北突的亂事,隻要魏家出手,便能給鄭王掙了著功勞。據說已經上報給皇上,如今已有了點眉目。
最有望的六王叔的嫡子英王看在眼中,焉能不急?
還有我的二弟,我父王最寵愛的兒子。
現在他們三子為爭這份功而較勁呢,如我這個時候回去,肯定會得他們籠絡不成,逼急了聯手殺我,奪我兵權都有可能,還有我那皇伯伯,他從登基到現在都一直惦記我皇奶奶手中的玄甲鐵騎,卻沒想到把鐵騎給了我,他心中有怨,如我這個時候回去,雖然不敢把我怎麼樣,但肯定不會給我什麼好差事,如若他讓我協助他們去平亂,那我勢必要卷進他們的鬥爭中,這是母妃不願,我也不願的,況且,我那同父異母的弟弟,南昱,我父王暗地裏籠絡了不少大臣,心中也是有成算的,我們兩兄弟自小不對付,我要是現在回去,不說皇伯伯,就說我父王和榮弟,就不會給我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