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王想到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在當晚進宮的時候,故意磨蹭,一直等到祁連出現,才下了馬車。
故意走到祁連身邊,隻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話道:“祁連,皇上要殺我,我身邊都是皇上的玄甲兵。”
說完,直接大步的往前走去。而身後的的祁連愣怔了片刻,連忙看了看周圍,又望著前麵的西平王,眼中閃過震驚。
和他想的一樣,皇上真的要對西平王動手,西平王不能死。
祁連得知了消息後,趕緊找南錦的影子。
南錦這會兒在一個人少的角落,正看著走過來的西平王,想著怎麼能把他的麵具給摘下來。
根本沒注意到祁連著急的尋找。
宗族的人陸續入場後,祁連才看到已經坐在位置上的南錦,可惜兩人的位置不在一起,差了那麼一大截。
這傳話也難辦。
在看看西平王,倒是坐的和南錦很近,但並不知道彼此的身份。
在看高堂上的皇上,眼睛微眯,嘴角的笑容掩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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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連再想著,一會兒皇上會用什麼樣的法子,來治西平王的罪。
皇上今日沒有請女眷,但卻把皇後帶來了。
剛一坐落,皇上就舉著酒杯對著眾人道:“朕的大哥西平王,鎮守北境二十餘年,今日終得一見,哎,可惜昔日的兄弟們早已物是人非,現在至親之人,也就剩下咱們三個了。”皇上說著,對著下首的榮王一笑,又舉著酒杯對西平網道:“來,今日大哥回歸,我們敬大哥一杯。”
西平王這時端著酒杯站了起來恭敬的道了句:“不敢。”說吧,一飲而盡。
上首的皇上哈哈一笑,也是一飲而盡。
隨後便是一片歌舞。
榮王坐在西平王的旁邊,神色凝重,時不時的看著西平王,又往南錦身上掃了幾次,心中無比諷刺。
皇上唱了幾十年的大戲,自己樂在其中,背鍋的總是別人。
而南錦樂不在其中,心思早已經不在那歌舞上。
皇上在上麵時不時的提及當年他們年輕時候的事情,不少宗室的親戚都哈哈附和著,看似一片兄友弟恭。
“可惜呀,炎哥,你回來的不巧,年前鄭王謀反時,太後突然不知所蹤,到現在都沒個下落,哎,話說回來,你們母子有二十多年沒見麵了吧,是朕不孝,弄丟了太後。”
“皇上嚴重了,或許...母後去遊玩去了而已。我這次在都城的時間久,會見到的。”
皇上的一句話,惹得南錦警惕了起來,皇上明明知道太後去了哪裏,現在卻和西平王說不知所蹤,到底是何目的?
酒過三巡,一旁的宮人上來換酒,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幾上的酒盞一不小心被帶翻,剛添的酒水潑了西平王一身,那宮人見此趕緊跪了下來,戰戰兢兢地直接趴在了地上:“王爺贖罪,奴才不是故意的,請饒了奴才一命吧,請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一個小小的插曲,大堂內突然安靜了下來,就連舞池中的歌女們都停了下來,皇上手一揮,直接她們揮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