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潔剛剛接到她母親的電話,也不知道那邊到底什麼事,能讓她臨時推掉了他們和陳謎的約,具體是什麼,蘇嘯嘯雖然猜不出來,但想來是非常重要的事。
蘇嘯嘯看著白潔打車走了,現在隻留下他一個人傻愣愣地站在馬路上,拎著一套《灌籃高手》漫畫書。
蘇嘯嘯也打上車,往陳謎家的方向駛去。
在路上,他還在想著到時怎麼和陳謎說自己要搬走,回城中村的事情。
盡管當初來陳謎家裏住,是因為方便照顧晨晨,幫助他恢複。
可現在晨晨已經完全恢複了,自己再不搬走也說不過去了,況且一直在陳謎家住也確實不太方便。不說男女有別,就單說白潔,她就會很不高興。孰輕孰重,至少蘇嘯嘯還是明白的。
不過,忽然要搬回去,他也有一些不舍,畢竟一起住了那麼久,他對晨晨,對陳謎,對那個房間,還是又一份不一樣的感情的。
暗暗歎了口氣,想著也要給陳謎買個什麼,畢竟也要感謝這些日子她的照顧。
車子正好路過一間花店,他索性下了車。
走進花店,蘇嘯嘯先選了花語,上麵寫到:但願你在人生每個年齡段,都有乘風破浪的勇氣,活出最美的自己。
整束鮮花由向日葵、橙色康乃馨、香檳玫瑰與橙色臘梅組成,配合著紅色和金色的鎏金紙,還有淺粉色羅紋玫瑰金絲帶,在夕陽下顯得格外溫馨。
蘇嘯嘯一直覺得,陳謎在“職場交際花“”的外表下,有著一顆孤獨和自卑的心,長期的不安全感和經常性的焦慮,讓她在工作之外時常麵露難色,幾乎每晚都要喝酒。
他希望陳謎能夠多一些勇氣,活出最美的自己,故此選擇了這個花語。
希望她能不通過酒精來麻醉自己,一切要通過自己的勇氣。
隨後,他打了個車到了陳謎家。
此時的陳謎正在家做飯,因為今天有蘇嘯嘯的女友來,她還特地找了個廚子,跟人家學習了江海菜和蘇北菜的做法。
最近幾天,隨著晨晨的恢複,陳謎也明白,蘇嘯嘯不可能總在家裏住,遲早有一天他會搬走的。
她內心當然是不想讓蘇嘯嘯搬走,可是卻沒有什麼理由能挽留他。
陳謎心裏明白,蘇嘯嘯若是搬走了,自己的心會一下子空落落的。一想起自己下班後,要一個人麵對這麼空的房間,連喝酒都沒人陪著,心裏就不免難受。有一次,她喝多了,想著這些還偷偷抹眼淚。
她也是“病急亂投醫”,聽說“留住一個男人的心,先要留住他的胃”,至少過來吃頓飯也勉強算個今後常見麵的理由,所以最近陳謎一直在苦練廚藝,她自己稱之為“女為悅己者廚”。
隻要在鵬城,能夠跟蘇嘯嘯經常見麵,陳謎也會覺得很開心。
想著這些,她正在準備最後一道菜。
這個時候,門鈴響了,她趕忙擦了一下手,去開門。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大捧鮮花,跟著才是蘇嘯嘯的臉,沒有白潔。
陳謎不太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先是愣了一下。
“愣什麼呢?謎姐。”
蘇嘯嘯一句話,讓她回過神來,她趕忙接過鮮花,看著空蕩蕩的樓道,不可置信地說道:“小潔呢?她怎麼沒有和你來?”
“中途接了個她媽媽的電話,確實她家裏有個事兒,就先走了。”蘇嘯嘯解釋。
“嗯……”
陳謎點點頭,忽然覺得幸福感油然而生,因為今天又是他們和晨晨三個人了。
她把花插在了自己最喜歡的花瓶裏,說道:“瞎花錢,買這個幹什麼?”
“這個是有喻意的……”蘇嘯嘯笑著說:“花語是:但願你在人生每個年齡段,都有乘風破浪的勇氣,活出最美的自己。”
這還是蘇嘯嘯第一次給自己買花,而且還這麼有寓意,說明他對自己也很用心。陳謎心裏不由地一陣欣喜,高興了一會兒,臉還稍稍泛紅了。
看著她的樣子,蘇嘯嘯沒好意思告訴她,這花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就是我不在的日子裏,你需要自己去麵對一切困難。因為有些路,注定是要自己去走,去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