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濮陽輕禮失眠的同時,當朝丞相府中卻是燈火通明,一陣兵荒馬亂。
就在今日深夜時,丞相府中在小湖邊看雪的嫡小姐,不經意間踩在了湖麵的薄冰之上,冰麵直接裂開,等到下人將丞相府嫡小姐從湖中救出來的時候已經隔了許久。
丞相得知此事後,直接進宮請出了太醫院院正。
隻是,院正到了看著昏睡不醒的嫡小姐卻是搖頭,和京城之中一位妙手回春的老者交談。
嫡小姐閨房之中,丞相夫人坐在昏睡不醒的女兒床榻邊上。
小院外,一個不滿四十的中年男子站在月光之下,男子長相俊美,劍眉星目,一身青色長袍被寒風吹得獵獵作響。
此人正是當朝丞相康齊越,十多年前,這位丞相年輕之時便以才華橫溢名冠皇城,可稱一代大家,人稱康先生。
康先生輕掩房門,轉頭看向站在屋簷下的兩名老者:“周先生,院正,不知小女情況如何?”
這兩名老者,一位是當今太醫院院正,一位是皇城之中號稱妙手回春,但卻拒絕入太醫院的周神醫。
隻是此人謙虛,不敢接神醫一稱。
世人便以周先生相稱。
“康小姐落入冰湖之中,受了些風寒,這倒沒有什麼,開幾副藥便好,隻是康小姐失足落水之時碰到了頭部,傷在頭部,這個我二人若是要診治並無十足把握。”
太醫院院正沉吟許久,方才開口。
隻是話音落下,發現身側的周先生一直在沉思。
康齊越目光落在了旁側的白袍老者身上:“周老,可是想到了什麼辦法?”
周先生回神,摸了摸寸許長的胡須:“就如院正所說,康小姐頭部的傷很重,我二人並無可以醫治的把握,不過老朽知道一人,有他絕對沒有問題。”
“不知周先生所說何人?”聞聽,康齊越連忙開口。
眼前這位年過古稀的老者,醫術一絕,十多年前,雖拒絕皇帝相邀,未入太醫院,但他的醫術絕非落於旁邊的院正,他說可能,那便是有十足的把握。
“濮陽君禮。”周先生開口,隻說了一個名字。
話音落下,康齊越一怔。他自然知道濮陽君禮是何人。
一年之前,這位豐神俊朗,溫潤如玉的玉麵公子入京城之時可是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在科舉考試之中一舉成名,高中狀元。
不僅如此,這位玉麵公子更是容顏絕世,才華一絕,年紀不過二十,便已經勝過了名冠天下的丞相。
引得天下女子傾心,不隻是民女、世勳權貴家的小姐,當朝幾位未招駙馬的公主也同樣傾慕。
而這位玉麵郎君,實際更非表麵那般文弱,騎術射箭也是一絕。
隻是,這般之人卻在兩月之前因為毒害太妃被打入大牢,因為醫術超然,更勝過太醫院院正,才幸免留下一命。
然而,毒害太妃是死罪,留下一命已是不易,隻是毒害太妃一事,他曾有所懷疑。
濮陽君禮剛入朝時,他與濮陽君禮此前有過幾麵之緣,極其欣賞其才學,卻不知那般優秀的後生,何故毒害太妃,親手葬送自己的未來?
他曾想過,此事莫不是皇帝有意為之,而原因正是因為濮陽君禮太過於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