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跌倒在地臉色蒼白,脖頸間留下了一道紅痕。

夜秋離抬頭,目光掃過退到身後的濮陽莊珮,麵對柏風君微微一禮:“柏風先生,晚輩就先告辭了,國宴將至,我們之間的交易,先生莫要忘了。”

“自然不會。”柏風君微微垂眸,再次抬頭眼前三道身影已然消失。

柏風君立於長風之中,注視著三人身影消失的地方良久,才緩緩開口:“邀月。”

邀月站在遠處的牆角之下,此時臉色仍略顯蒼白:“主公。”

“你這次太莽撞了,衝撞了那兩位,險些讓他們計劃破壞。”柏風君輕聲開口,未曾回頭,但邀月已然看到了老者眼中的淡漠。

“今日若玄未曾趕到,你與那少年交手,至少要留下半條命在那丞相府中。之後國宴的計劃便作廢了,綢繆半載,因為你的莽撞險些破壞。”

“邀月記住了,下次斷不會貿然行事。”

“邀月不過是覺得那兩個姑娘身份有異,他們的出現,會讓後麵的計劃生出變故,您應該也發現了,最近有很多勢力湧入了皇城。”邀月開口,此時女子的聲音還有些沙啞。

“正是因為如此,便更不可貿然行事,這些人爭帝位,與我們無關,我們要的隻是江湖,不與朝堂牽扯。”

“邀月記住了。”

柏風君側眸,揮手之間招來了一匹白馬,白馬拉著馬車,停在小院外的巷子兄:“好了,此地莫要久留。”

柏風君開口,話音落下,已然上了馬車。

邀月輕輕點頭,上了馬車拽過韁繩,手持馬鞭,駕車而去。

……

月光下,幽深的小巷之中,四周燈火闌珊,唯有邀月身邊的一盞琉璃燈散發淡淡的光芒。

“主公,邀月有事不解。”

“說。”馬車之中盤坐閉目周身仙氣繚繞的男子緩緩睜眼。

“邀月還是很想知道,那兩位姑娘的身份,是琅琊堂或者蓬萊長生閣的勢力嗎?這兩大家也要滲入朝堂了嗎?”

邀月開口,月光之下,戴著絕色人皮麵具的女子終於露出了她原本真實的麵容。

月光灑落,女子黑白分明的眼眸之中盛進一片月光,然而那一雙容貌卻算不上天香國色。

馬車之中,如謫世仙人一般的老者淡淡吐出一口濁氣:“猜得不錯,但隻有一家。”

“蓬萊長生閣與琅琊堂向來不參與黨爭,雖是如此,但琅琊堂的勢力並未在當下滲入朝堂之中,即便有,也不過是微不足道的芝麻官,沒有參與黨爭的實力,頂多為琅琊堂收取一些朝堂之上的消息。”

“而這次入局的隻有那身在大牢,前段時間因為毒害太妃入獄的蓬萊長生閣少主,以及那江湖之上傳聞,先天心脈不全活不過十八歲,冬至那日借用秘術換魂,成為尚安侯府嫡小姐的濮陽小姐,世間不曾有人知道她的姓名。”

馬車外,聽著柏風君一字一頓,邀月現在不竟微微皺眉,濮陽輕禮的名號,她是聽說過的。

隻是更讓她驚訝的是那虛無縹緲的換魂之事:“換魂之事如此荒繆,可是真的?”

“這是蓬萊長生閣的底蘊。”柏風君開口,聲音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