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聽她親自開口。”

“誰?”丹粟看著少年神情微顯疑惑,下意識反問,開口之後的片刻,她才後知後覺,一瞬間竟覺得覺得少年已經看出來了。

少年平淡的話語在腦海之中回想,如巨石墜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一層波瀾。

少年一身白袍迎風,微微揚起:“你若是她培養出來的人,必然知道我話中的意思。”

話音落下,少年未再開口,卻隻是站在花亭之下看著遠方的那一抹圓月。m.X520xs.Com

丹粟看著少年的背影,想要告訴眼前少年,少主至少要等到明日黎明之時才會回來,但張了張口,卻又不知該如何在小公子麵前稱呼濮陽輕禮,是少主還是玉小姐。

無言間,站在月光下的少年轉身。

玉宇清心知肚明,朱苓和青鵠都是表姐以小舅的名義從江湖之上送來的,但居蘭不同,他轉身坐在了石桌邊上,看著常常擺放的那一張棋盤:“會下棋嗎?”

聞言,出神的丹粟先是疑惑,後下意識點頭。

他知道少年應該是顧慮待會居蘭過來,察覺異樣。

“那就下棋吧。”

玉宇清見其肯定,拾起了一顆白棋,示意坐在對席的人先行。

黑色棋子落下,少年聲音再度響起:“你叫什麼?”

“真實名字。”

“小女之名乃少主所賜,名喚丹粟。”

……

置身冬日的皇城,在一片燈火輝煌與薄涼雪白之中。

繁華的朱雀大街之上,在商販臨近宵禁紛紛打烊,大街之上的人開始緩緩散去之時。有兩匹黑色駿馬疾馳而過,馬上之人縱馬揚鞭,雖然匆匆而過,但依舊相當絕世。

長袍飛揚,策馬飛馳之間,是一道素白的少女身影,以及那一襲黑衣。

策馬而過,一路到了朱雀大街的盡頭,那高聳的城牆之下,此時此刻,巡邏的禁衛軍一個個身著金甲、手持長槍,戰列有序。

盔甲冰冷,身姿傲立,站在風雪之中,長槍之上的槍矢映著冰冷的月光。

此刻城門並未關閉,但已經沒有人再在此刻入城。

巡視間,數以百計的兵士聽到了由遠及近且極為急促的馬蹄聲,看著不遠處的兩匹黑色駿馬。

站在城門下的數十位兵士同時向前一步,交叉長槍,攔住了去路,此刻夜深城門還未關上,但此刻出城的人逃不過禁衛軍的排查。

遠處縱馬的兩道身影看著皇城之下擋住去路的兵士,連忙勒馬。

“籲。”二人勒馬而立,馬蹄飛濺,踏起一地飛雪。

隻是此前一直跟在沈昭明後麵的濮陽輕禮此刻騎著馬走在了前麵。

兩人均戴著鬥笠,禁衛軍並未看清來著的長相,並不知道,眼前的事當朝紀王以及尚安候府的嫡小姐。

“深夜出城,例行檢查。”金甲武士開口。

話音落下,就在一眾武士握著長槍過來時,不等沈昭明反應,濮陽輕禮從袖中拿出了一塊令牌,麵向那一眾武士。

那是一塊金色的令牌,令牌下掛著青色的麥穗流蘇,令牌精雕細琢,邊緣是一塊白玉,中間是一個“川”字。

濮陽輕禮淡漠開口:“我二人奉命出城,時間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