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夜色靜謐,紀王府中點起了燈火,一時間燈火通明。
紀王府後門,青衫浴血的近衛隨著自家將軍回了王府。
行走間,沈昭明開口:“說說吧,發生了什麼?”男子撐著油紙傘往小閣樓所在的庭院而去。
望令跟在其身後,將所發生的事淺淺解釋一遍。
“太子?”踏著青石板路,沈昭明微微皺眉。
望令頷首:“是。虞美人和沐婉同他一起出現,帶走了庭燎君,他們兩人我自己拿不下,暗裏還有太子盯著,之前太子並未出手,直接帶走了殷小郡主。”
話音落下,沈昭明停住腳步,男子身姿玉立站在月光之下轉身回看。
後者腳步一頓。
“你身上這血都是庭燎君的?”
“八成都是,我們五個人聯手,他難以招架。”
交談間,一路已經到了小閣樓,望令交代完事情經過,便退下去處理傷口。
此時,濮陽輕禮已經從閣樓之中出來,坐在屋簷下的長廊邊。
一身白衣如雪,身姿綽約,而少女許是聽到了動靜,一直注意著這邊,泠泠寒風之中,發絲輕揚。
沈昭明走過,站在屋簷之下停住腳步。
腳步聲停滯,濮陽輕禮起身:“沈將軍。”
說著,看了一眼望令離去的方向,其長袍浴血著實惹眼:“是發生什麼事情?”
“一些小插曲,有關太子和殷小郡主,小姐不必在意。”沈昭明並不在意的開口,旋即想到玉小姐之後定會派人去查,便解釋幾句。
“原來如此。”濮陽輕禮垂眸,收回紛亂的思緒,微微抬頭:“抱歉,擅自上了二樓。”
“無妨,這座小閣樓很久不用了,沒有什麼貴重物品,也是在下考慮不周。”
聞言,少女微微點頭。
相談不久,濮陽輕禮轉身告辭,紀王府後門,沈昭明看著少女上了馬車。
微微出神之間,突然開口:“玉小姐。”
濮陽輕禮站在馬車邊,一手撩著車簾,轉身回看:“將軍何事?”
“在下想說,不管是玉小姐還是輕禮姑娘都不必有所負擔,拋開救命之恩不提,在下也必然會完成當初的承諾,昭明並非無信之人。”
濮陽輕禮眼眸微動,最後展顏一笑:“好,小女相信將軍。”
拉車的駿馬一騎絕塵,馬車飛馳,消失在小巷盡頭。
撐著油紙傘的男子回府,一個青色的身影湊了過來,望令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袍:“將軍,你不覺得,這位玉小姐有些熟悉嗎?”
“她是輕禮姑娘的妹妹,自然會覺得熟悉。”
沈昭明走在前麵,輕歎聲中回應。
這位玉小姐與輕禮姑娘除了那愈發相像的容貌之外,眼神與處事也是如出一轍。
聞言,望令收斂心神:“也是。”
開口應下之後,卻是皺眉:等等,尚安侯府的嫡小姐,這位玉小姐是輕禮姑娘的妹妹?
望令跟在自家將軍身後,行走間不自覺出揣摩,可他發現他好像理不明白。
等回過神隻是,自家將軍已經走遠了。
閑聽閣,沈昭明住處,書房之中,沈昭明走到桌案邊,準備將今日詳談過關於引薦之事的細節寫下,明日遣人送到尚安侯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