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丹粟頷首,說著,連忙出了煙柳樓,她還要跟在少主身邊,以防意外,不便之時替換少主。
煙柳樓中,丹粟離開之後,夜棠徑直進了另外一間雅間,這裏坐了四個少年,都是他在蓬萊長生閣之時的舊友,同時還有一個默默無聞坐在窗邊一言不發的少女霧凇。
“你們都在。”預料之中。
“夜棠。”四個少年起身。
他們依舊以姓名相稱,未曾提及他隱瞞了八年的身份。
煙柳樓外,四人走入人群閑逛,丹粟跟在後麵不遠,隨時注意著情況。
不久,濮陽輕禮停住腳步,聽到了不遠街邊茶鋪之中淡淡的議論聲,濮陽輕禮微微沉吟,香蘭站在旁邊,四處張望。
“姐姐,我去那邊看看。”小香蘭指了指不遠的攤位。
得到允許之後,便直接拉著朱苓走開了,留下濮陽輕禮和青鵠。
這時,丹粟才緩緩靠了過來,人群之中兩個一模一樣的人站在一處,四周有人投來目光,將二人當做是一對雙生姐妹,但這容貌著實少見,不知是哪家小姐,難免有人起了歪心思,卻被青鵠和丹粟二人腰間的佩劍嚇住。
“丹粟,怎麼樣?”濮陽輕禮開口。
丹粟垂眸,清楚知道濮陽輕禮話中深意:“一切順利,不過之後他可能會在皇宮之中小住一段時間,身邊可能會被安插人,可能會不方便同我們聯係。”
“好,我知道了。”濮陽輕禮頷首。
就是不知道夜棠說的在宮中小住一段時間,是什麼時候,此前皇宮之中夜棠具體經曆了什麼,她也隻能找沈昭明詢問了。
丹粟身影重新被淹沒在人群之中,濮陽輕禮轉頭往茶鋪邊靠近,去聽方才那細細的交談聲,隻是目光掃過正巧發現了不遠牽著馬匹的一道身影。
茶鋪上,兩個麻衣男子坐在一張木桌兩邊,其中一個開口:“沒想到啊,這一代的棄子竟然回來了,還是在國宴之上出現,多少年沒有的事了?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二人交談,身前放的是兩碗清茶,看上去似乎就是普通百姓。
茶鋪不遠,人群之中,一個牽著黑色駿馬的男子停在茶鋪邊,略顯好奇的聽著二人的談話,玉小姐說他們引薦的同時,會將夜棠回朝的消息放出去,以此也是另一種保下他的方式。
隻是沈昭明未曾想到這麼快,他剛剛從皇宮出來,便聽到了消息還真是迅速,不過玉小姐是斷定夜棠可以出席國宴?
思慮間,再次聽到二人開口。
“確實,不過,說起來,上一代棄子好像還未回朝。”方才開口男子的好友,突然提到了另一件事。
聽聞朋友此言,麻衣男子將碗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這每一代的棄子怎麼可能一樣呢?這曆代以來的棄子身在皇城之外,年幼無人庇佑,很多都是身遇不測死在了外麵,每一代棄子唯一一樣的地方或許就是命克皇朝,命格定下之後,十七歲前不能入皇城。”
男子好友微微搖頭:“那你聽沒聽過一個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