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輕禮掃過一眼,未曾多言,這個消息三日前謝餘將攬月軒的請柬交到她的手中之時,她便已經派人去查了,一樣的消息在昨晚已經到了她的手中。
看著濮陽輕禮的神情,玄淡淡開口。
“小女知道,以兩位背後的勢力想要查到這個消息並不難,或者說,輕而易舉,但……”
“但……呂榮的命,和如今她的走向,我們握在手中。”
“若是得不到好處,我們不介意將其毀掉。”
女子開口說的輕描淡寫,話中的毀掉,指的是一個鮮活的生命。
“說出你的條件。”濮陽輕禮扔掉了手中的紙張,紙張落在火爐之中,瞬間便被焚燒殆盡,化為飛灰。
聞言,玄點頭:“錢財對於小女來說並非絕對。”
說著,目光轉向沈昭明:“紀王爺,小女子想要一個消息。”
女子開口,一句道出身份。
沈昭明垂眸,這次離開他沒有帶人皮麵具,自始至終便沒有隱瞞的打算,如果攬月軒背後真的有足夠的勢力,皇朝之中會來此處的不少他一個,若隻是一群烏合之眾,不提也罷。
“你想要什麼消息?”
“很簡單。”玄輕輕一笑。
“在此前不久,冬至當日紀王爺深夜獨自一人出城,究竟做了什麼?”
聞聽此言,濮陽輕禮一同側頭,卻是沉默未曾開口,隻是心中疑惑:“冬至當日?”
沈昭明皺了皺眉,未曾猶豫直接否決,他知道眼前的女子指的什麼,不過是那一日在馬車之中他看到冰棺之中那具屍體的事:“抱歉,此事不能向外提起,姑娘可以換一個。”
玄收回了目光,預料之中,她說起此事,不過也是打算讓沈昭明在濮陽輕禮麵前開口,提起那日親眼見過她冰棺之中屍首的事。
不過沈昭明的回答也在預料之中,按著規矩,女子側頭轉而看著濮陽輕禮。
後者了當開口:“我們沒有可以交易的消息,直接開價吧。”
話音落下,玄不竟沉默,握住了長袖之中的另外一則消息,想起了剛才出來之時夜秋離說過的話:“看你心意就好,今夜來此一趟,雖然和料想有差別,但已經足夠了。”
他們安排此局的目的,不過隻是好奇濮陽輕禮和沈昭明之間的關係,雖然不知道沈昭明對於濮陽輕禮的態度,但兩者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個關係,致使沈昭明這位當朝處於中立的異姓王參加黨爭。
異姓王是一張好牌。
想到此處,麵對二人她伸出了一根手指:“三百兩黃金。”
未等沈昭明開口,濮陽輕禮直接應下,從長袖之中拿出了一塊令牌。
這是一塊長令牌,令牌之上依序刻了三個字:小鴛鴦。
來之前她就做好了以錢財購買消息的打算:“這是城南梧桐巷小鴛鴦樓的令牌,三百兩黃金拿著此令牌去取便可,那裏自有人認識此令牌。”說著還一同取出了之前準備好的信封,信封之中是她的親筆。
玄目光掃過,看到了信封表皮之上的紅色印章。
這是……直接讓她去小鴛鴦樓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