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法拉利後座的男人,一身高定黑色西裝,領帶打得一絲不苟,從袖口伸出的手腕上戴著一隻價值昂貴的手表。
在過來的這段路上,柏牧光看完了盛白凝的整場演出,現在腦子裏全是她。
金色頭發,白皙臉龐,豔麗紅裙……
他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
法拉利後麵的賓利車裏,一個男人手裏夾著煙蒂,深深鎖眉盯著前麵。
他大哥怎麼會到這裏來?
“開慢點,等大哥到了我們再過去。”
司機連連應聲。
這頭盛白凝剛叮囑完易飛先回去,就聽到耳邊一道裹挾著憤怒的聲音:
“從0.75%降到0.5%?我呸!你們在吃人血饅頭知道嗎……你們嘉意要是再這麼無恥,遲早自取滅亡!”
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人正在打電話,眼裏布滿紅血絲。
她是許姐,明致的經紀人。
因為所屬的嘉意娛樂公司作妖,許姐背上苛待藝人的罵名,被明致粉絲瘋狂網暴。
說她不配做經紀人,趁早去死得了。
看到這些惡毒的辱罵,許姐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她一個拚死拚活的打工妹,在嘉意的壓迫下一年掙不到幾個錢,還要背上無辜罵名。
許姐找到嘉意公司的高層,要求賠償一筆精神損失費。
可誰知,公司不僅無視,還下令降低了所有打工妹的工資分成,殘忍地榨幹她們最後的價值。
盛白凝看著她因憤怒而扭曲的麵龐,心下動了動。
“許姐不考慮換家公司嗎?”
許姐疲憊地搖搖頭:“我跑不掉的,還有四十年合約呢,解約或者不完成規定每月的業績,就等著天價違約金吧。”
原來是錢的問題。
“能用錢解決的,都不叫問題。”
盛白凝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許姐是嘉意的王牌經紀人,要是能挖到自己的盛世娛樂那絕對是如虎添翼。
不過,付董那關可能不好過去。
許姐聽見這話,有些詫異地抬起了頭,似懂非懂地咧嘴笑了笑。
正想著,盛白凝的手機一響,是駱少駱子默發來的信息。
他前幾天為妹妹弄好了公司,卻沒怎麼撥錢過去,本以為盛白凝會來找自己,誰知等了好幾天也沒見著人影。
駱子默隻好眼巴巴地自己跑過來了,含蓄地告訴盛白凝他買下了“鼎意公司”,放在她名下,可以隨意調度支配。
這是個背靠國.家的企業,油水十足。
駱子默心想這次妹妹總得好好謝謝他了吧。
盛白凝在那邊看著這個名字,卻深深地皺起了眉。
太眼熟了。……柏嘉樹掰到駱家最重要的一步棋子不就是這家公司嗎?
正因為有國.家的幫襯,所以一旦出事,被媒體公之於眾,國.家想壓下來都不行,隻能把涉事的駱家人關大牢。
可這些罪名,幾乎全來自於鼎意公司曾經做過的不法勾當。
如今卻齊齊算在了駱家人的頭上。
讓她很難不懷疑是有幕後黑手在一步步策劃……
盛白凝臉色沉了下來,難怪,駱家加上柏牧光的勢力最後都能被柏嘉樹整垮。
“鼎意公司是從付叔手下轉來的。”
付董?嘉意娛樂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