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這事誰都沒透露,隻是心裏暗暗希望盛白凝加把勁,讓薛師兄刮目相看一回。
此刻,盛白凝正坐在椅子上候戲,化妝師在一旁替她補妝。周姐拎著礦泉水,問:“白凝,你考慮得怎麼樣了?這劇接還是不接?”
之前找過盛白凝的鄉村劇,因為原定主演孫立翔、任如雪全部翻車,隻能耽擱下來。製作方思來想去,又把劇本遞給盛白凝,想讓她演。
周姐知道盛白凝不願意,可這是央視的資源,就算播出來熱度不大、還容易被罵,但它意味著盛白凝走的是官方認可的流量明星道路,身份、實力都不容小覷。
“要我演可以。”盛白凝看周姐一眼,“讓導演把劇本改了。”
周姐連忙點頭,演員要求改劇本不少見,但這事千萬不能傳開了,否則那些營銷號一通瞎編炒作,說盛白凝以權謀私瞎改劇本,那就大事不妙了。
“導演那邊窮途末路了,應該會聽你的。”
盛白凝應了聲,說:“怎麼改,我來。”
周姐愣了愣,她來改?她還懂編劇?
盛白凝盯著周姐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用更肯定的語氣又重複了一遍。
剛說完,場記就喊著演員的名字,盛白凝戴上軍帽就過去了。
這一場演的是□□和其他黨派的敵人打槍.戰,柏牧光為了掩護盛白凝,被一槍擊中,從土坡上摔了下去。
“action!”
稀稀疏疏的灌木叢後,幾個臉上塗著迷彩色的軍人們趴在土坡上,一隻眼閉著,一隻眼盯緊了對麵的敵人,四處都是嗆人的硝煙,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不好!我們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柏牧光打出一槍後,猛地驚醒。
盛白凝瞳孔一陣放大,“敵人一定是奔著我們的糧草去的,可後方還有十幾個兒童和婦女,她們什麼武器都沒有。”
柏牧光眼中迸出凶狠的光芒:“他們沒那麼快摸到後方,我現在掩護你回去報信。”
盛白凝重重地點了下頭,將槍裏大部分子彈掏出來遞給身邊的戰士。
“蔓姐,你自己拿著,回去的路上多危險。”
“再危險也比不過你們,給我收好了。”盛白凝拍拍戰士的肩膀,悄悄低下身子,躲在移動的柏牧光後麵。
柏牧光退到土坡的邊緣,輕聲道:“瑩蔓,你帶父老鄉親去徐家屯,那裏有咱們的人,順便叫徐家屯的人到這……呃……!”
柏牧光突然悶哼一聲,然後沒了聲音。
盛白凝抬起頭,急忙問道:“薛鴻雪,你怎麼了!”
她伸手要去碰他,柏牧光卻有如一片樹葉從坡頂滑下去,在沙土上留下了一串鮮紅的血跡。
盛白凝大驚失色,卻又不敢大聲,隻好順著土坡滾了下去,連拖帶拽地將柏牧光拉到安全地帶。
“cut!”導演走過來,打著手勢,“先給柏牧光化妝。盛白凝,你這個時候已經愛上他啦,隻是革命事業未完成,這些情感你不能說出來,所以看到心愛的人可能要在自己麵前死掉,你是極度驚恐的,甚至連周圍一切危險都意識不到了,整個人處於極度悲痛的狀態中。”
盛白凝聽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點點頭。
這樣的角色她演過不少,但情境不同,每次所用的力度也不同。這一次,和她演對手戲的是自己法律上的老公,一個無比熟悉卻又陌生的男人。
盛白凝捏了捏手腕,跪在柏牧光身邊。
為了盡量不破壞場景,化妝師直接給躺在地上的柏牧光上妝,臉色變得更蒼白,嘴唇毫無血色,連五官的棱角都變得尖刻起來了,整個人呈現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另一位化妝師給柏牧光身上塗滿逼真的血跡,大概過了半小時,妝化好了,一旁的盛白凝也進入狀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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