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導走進休息室,對上盛白凝的視線:“白凝,你打算怎麼處理駱姣姣?”
他剛剛接到一通來自駱氏集團高層的電話,隱隱有一種不嚴懲駱姣姣,就不會放過他這個導演的氣勢。
齊導混了這麼多年娛樂圈,為人圓滑老道,可對著這爛攤子卻隻覺棘手,隻因他猜不透盛白凝的心思。
“簡單。”盛白凝眉眼淡漠:“解除合同,踢出劇組。”
駱姣姣沒有一丁點兒演藝基礎,也看不出努力鑽研的勁頭,這樣的人再留在劇組,隻有添堵的天分。
齊導點點頭,心中暗喜:“我也這麼想的。”
“薛導的電影定了男主演嗎?”
“還沒有。國內適合的男演員不少,老一派的嶽承衛、宋燁明,年輕一點的柏牧光,薛導應該都會考慮。”
盛白凝站起身,微微一笑:“這次實在感謝齊導的引薦,改天請您吃飯。”
沒有齊導,她不會這麼快進軍電影界,更不會出現在聲名赫赫的薛導劇組裏。
電影上映之日,便是她的實力公之於眾之時,環繞她的詞條再不會是駱氏千金,而是一位演員,真正的演員。
盛白凝勾了勾唇角,輕輕一笑。
齊導說完客套話,就揣著輕鬆的心離開了。
——
駱姣姣接到劇組的電話,哭著喊著不想走也沒用,最後她翻開自己的通訊錄,想找個人替自己說說情。
陳鬆是不會再幫自己的,男人都靠不住。
倉皇間,她點進了熟悉的號碼:“凡柔,我被公司解約了,我完了……”
眼淚和哭叫同時落下,可謝凡柔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安慰她,她聲音很疲憊:“怎麼了?”
駱姣姣控訴道:“盛白凝她唆使別人打我,我身上到處都是傷痕,她還把我以前的黑照發到網上,現在大家都知道我以前在夜店當小姐了。”
“誰讓你得罪她的?”謝凡柔語氣很差,“你要是被打了,就拍個照,上網賣慘去,和我說有什麼用?”
駱姣姣聽完心冷如冰,謝凡柔這是想和她撇清關係?
“你忘了嗎?在夜店的不隻是我,還有你……”
“我比你清楚!”謝凡柔厭惡地打斷她,“可盛白凝要玩兒你,你躲得過去嗎?你看看孫立翔、斐嘉他們,哪一個善終了?你冒充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你不聽還怪我攔著你出名,現在出事了,我一個一百八十線的龍套幫得上屁忙?”
她越說越惱火,把這幾天在柏嘉樹那裏受的氣全撒駱姣姣身上了。
駱姣姣:“我不管,就算我要死,我也得拉一個下水。”
謝凡柔攥緊拳頭。
駱姣姣又說:“你不是和柏氏集團小少爺柏嘉樹走得很近嗎?傍上這樣的大佬,手裏還沒點權力嗎?”
謝凡柔默了片刻,擠出一絲笑容:“好啊,我幫你。”
她可沒本事幫,她隻是一個任人擺布的出氣筒。
一開始,她看上了柏嘉樹背後炙手可熱的資源,勾引他、誘惑他,可誰知道這個男人不僅是個神經病,還愛上了她。
他控製欲極強,曾想把她圈養在身邊,她以絕食抗議,才爭取到進娛樂圈的自由。現在又不停地疑心她不愛他,甚至深夜飆車到她父母生活的老式居民區,逼著她承認自己是他的情|婦。
現在,全天下都知道她做情婦了吧?
可她隻是想當一個女明星啊。